没有头绪,想不明白,恐惧慌乱一起涌上心头,索性点上一根烟,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跟着这些倒霉玩意儿。
刚刚被磊子他们的异样吸引了全部精力,这会儿再打量四周顿时感觉不妙,这是哪里?
两边墙壁没有来时的那些壁画,也没有一丝熟悉的地方,顶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荧光石,而两边是残破泥土墙,还有一些蜘蛛网和野草。
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一时间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回去更不可能。
眼见三人到了甬道的另一头要拐弯了,我琢磨半天,怀疑留下来可能会发生更加离奇的事,只好追了上去。
拐弯处又是一处陌生的通道,四个人都不说话,空旷的通道中只剩下哒哒的脚步声,我心里说不出的苦闷,这尼玛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条通道大概有两三百米的长度,到底后又是一条通道,前方绿油油的光线晦明晦暗,不知通向哪里。打和花爷下水到现在,就没停过折腾,我这会儿双腿发软,实在不想走了,咬咬牙道:“别他妈走了,老子累了,歇会儿。”
说完停了下来,准备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没想到磊子三人也跟着停下,一屁股坐在了墙边,不说话也不看对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跟看守所里的犯人静默似的。
深长的甬道中不知从哪里窜出一股风,呜呜的响起,接着又陷入沉寂,压抑、诡异的气息悄悄弥漫开来。我坐的离他们远远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开始思考其中的缘由,四个人到了那青铜大门处,开始一切正常,阿晶还一副死样子解说什么人油灯盫吓唬我和磊子,接着……她和锤子就站在大门下发呆,然后我发现有人探头探脑的看来,起身去追,速度也不算慢,可是一点人影也没有。
发呆?不对,阿晶他们既然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自然是对这地方有一定的把握,就算无计可施了,也总该说说话,研究一下,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傻站着,难道从那时候起就不正常了?还有那些探头探脑的人莫非就是脏东西?迷惑了我们,又变成了我们的样子,将我们分别引开,然后要做一些事情?
我看了眼“磊子”他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对我来说鬼怪虽然很吓人,但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玩意儿,而且打不死捶不烂,无穷无尽,更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又能怎么样?饿死我还是累死我?
想的脑仁疼,妈的拼一把,我壮着胆子说道:“咱们聊聊如何?”
阿晶转过头邪邪的一笑道:“你想聊什么?”
“你看啊,所谓阴阳有别,人走阳道,鬼过阴桥,我吃的五谷杂粮,你们吸食的阴月精华。”我咳嗽一声,压制住因为心跳而变的大舌头:“如今经济不景气,生意不好做,地也不好种,我一大把年纪连媳妇都娶不起,活着累,活下去更累,我都想死过好几回了,那谁不是说过嘛,天地之理在哪都行得通,阳间如此,想必阴间也差不离,大家都已经如此困难,就不要相互难为对方了……”
我越说越顺溜,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再胡咧咧什么了,而且说起话了还能解怕。
阿晶哼了一声,掀起了头发,露出一直被盖着的半边脸,上面竟满是狰狞的伤疤,我连忙指着她道:“呐!说的好好的,别整那死样子吓人啊,把头发给我放下去。”
阿晶一愣:“她本来不就这样吗?”
她本来?果然不是人,我暗暗心惊,咳嗽道:“咱接着说……”
阿晶阴狠的瞪来:“别说了,你想出去还是想死在这里。”
还给老子发飙!?不使点手段,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了,打不死也要吓唬吓唬你们,搞出点谈判筹码来,我双手捏着兰花印,盘膝而坐,双眼微眯,平心静气道:“上八仙,散花何仙姑,段波驱邪,震!”
阿晶三人冷不迭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掀翻,顿时狼狈不堪,身体隐隐有消融的迹象。
我这才说道:“家里正忙着呢,当然是出去!”
三人一声不吭的往深处走,我一见虽然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走了不过二十多米,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门户,阿晶三人就在门户旁停下,转身冷冷的看来。
这意思……是可以出去了?我试探着走到门户旁,探头往外看,这一看心一下又跳到嗓子眼了。
外面是来时最后一处壁画的走道处,只是此时两边墙壁开了四个门户,我自己独在东面,对面有三道门户,每道门户中都走出四个人,四个我、四个阿晶、四个锤子、四个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