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说的没头没尾,我也犯了糊涂,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蔡天远,负心人!我定要你全家受尽折磨,不得好死!等着!”
字迹很潦草,不过字里行间浓浓的怨气扑面而来,让人看了心里发寒。
我好奇的打量一眼蔡老板问道:“蔡天远是你的名字?”
蔡老板点点头,转脸对着美妇吼道:“臭女人,你闹够了没有?我说了是我不小心贴在门上的。”
“你会不小心往门上贴?”美妇站起来声音爆棚,眼泪哗哗往下流,“你贴给谁看呢?你当我是傻子吗?现在无处可逃了,全家都要死了,你满意了?”
“混蛋!”蔡老板伸手就要开揍,那个女孩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哭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吵了好吗!以前不都好好的吗?爸,你就告诉我们实话吧,妈,您也别害怕,大师也来了,说不定今天就能解决了。”
蔡老板丧气的低下头,好一会才道:“没什么实话可说,事情就是这样了,纸条贴在大门上后,晚上十点钟以后家里就开始不太平了,每天一到晚上就会出怪事,马上你就知道了。”
磊子这时忽然道:“你就没想过换个地方住?你家这么有钱。”
那美妇哽咽道:“怎么没想过,这里已经是换的第三个住宅了,无处可逃了,去哪里都没用的,昨晚那脏东西说、说已经够了,给我最后三天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好好体会她们母子的绝望。”
这真是太嚣张了,我说:“听说你们家请过高人,难道没有任何作用吗?”
蔡老板道:“有用就不会这样了,全是骗子。”说着看了我一眼,有种你是不是骗子的感觉。
有点尴尬,话说到这里我差不多懂了,不过该说的话还要提前说,我说:“如果我帮你解决了,我是说如果,你给多少钱?”
这话一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那母女二人更是惊喜的不行,蔡老板激动的呼吸一口气,伸出一根指头。
一根指头是多少?一千?我心说太特么小气了,可是这玩意啊又不像猪肉,可以论斤称两,我相互比较一下,阿晶和锤子请我们下神藏宫给四千,那这事怎么着也不能少于五千,我摇摇头,冷笑道:“一千绝对不可能,最少五千,成了全给,不成给一半。”
老头阿全嘴角直抽,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不知是几个意思,蔡老板一家听见“不成”两个字眼神暗淡不少,蔡老板叹气道:“成不成都给你五千。”
话说到这里就无话可说了,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才八点二十,离他们说的十点以后还早,就让蔡老板把保镖们支走,留下两个激灵的就好,人多不好办事,蔡老板照办了,然后上上下下打量我,问道:“你没东西要准备吗?”
我一愣:“准备什么?”
老头阿全抢着道:“纸符啊,开坛做法啊,桃木剑啊什么的,难道不需要吗?”
人家说久病成医,遇见脏东西长了,这老头竟把混江湖的那些道道都摸清了,经他提醒,我还真想起要点什么,当下说道:“去给我准备一截桃木,切成一段一段的,七公分长,还有棉线,弄几只大公鸡宰了,用鸡血把棉线浸泡起来,再买一些锡纸吧,还有小小的狼毫笔一支,没有就买尖头普通毛笔,一把小剪刀,另外糯米粉、水银、朱砂,就这么多。”
这些东西今晚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我想起了小区里的那只脏东西,她说不会放过我的话,脏东西不像人类,它们不会撒谎,言出必行,真是坦荡荡真君子,所以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老头阿全带人去办了。
剩下人的干坐着,没人说话,大厅内落针可闻,外面不知是什么虫子在呜呜的叫唤,气氛渐渐被渲染的有些吓人。
我这时恰好看见旁边桌上有副扑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真遇到脏东西别人不管,我要逃跑估计它也拦不住,所以丝毫不担心,拿着扑克问他们:“咱们玩一会吧,挺无聊的。”
蔡老板一家有点发懵,磊子道:“来来来,整一会,不打大,一块钱的怎么样?”
蔡老板擦擦不知什么时候噙出来的冷汗道:“玩什么?”
我说斗地主吧,于是三个人窝在沙发上玩了起来,蔡老板的老婆女儿晕头转向的呆呆看着。
蔡老板明显没什么兴致,但这家伙有个不服输的劲,也许这就是商人的德行,没一会我和磊子各赢了好几十,这个得意劲就别提了。
大概九点半左右,老头阿全带人回来了,几个家伙身上血淋淋的,模样狼狈不堪,他们抬着一口箱子,放在了我面前说东西都齐了,我就让阿全替我打,输了算我的,这老头有点懵逼,不过也没反对。
我把箱子打开,果然什么东西都买齐了,而且老头阿全可能是为了以防万一,每样东西都买了双份。
墙角有个单人沙发,我拖着箱子过去,坐在沙发上面开整,血棉线捆成捆、桃木用剪刀削平整,锡纸用剪刀剪成几个字样:震、慑、临、镇、雷、泽……等等,剪纸我从小就会,我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剪纸能手,据说传自外婆,所以说我这也算祖传手艺。
接下来就是细致功夫,比如桃木段可以用来做阵桩,也可以直接当成板砖来辟邪,但上面事先要用水银、朱砂、糯米粉三种东西混合画符字,也就是鬼画符一般的道家行字,普通人是看不懂的,事先还要念执笔灵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