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居然有幸在此遇见。”李茗兮弓着身子倾头瞧去,这才瞧见方才出口狂妄的不是别人,是几人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颜舒。赶忙忍着不适,抚着胸口,直起身子,神情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见你。”
颜舒被她这样一说,也不恼,反而“好心”问道:“我见你面色苍白,可是身体不适?”废话,当然是身体不适。还未等说完,便在李茗兮来不及反应之际,蓦地捉住李茗兮的左手,三指诊上她的脉搏。
李茗兮见状,大惊。慌忙地想要将手腕抽出来,奈何颜舒早已预料到她会挣扎,另一只手反扼制她的腰身,让她晃动不得。以前师门中各个师兄弟均需要习药,颜舒虽然不济,起码的望闻问切、诊脉等也是略懂一二的。
少顷,颜舒突然松开李茗兮的身子,嘴角轻挑,噙着一丝笑容,了然道:“看来,果真如此。”
李茗兮被颜舒此番举动吓得心惊胆战,知她定是瞧出什么端倪,但仍然咬着嘴唇,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此时丫鬟见自己小姐从寺庙中跑得不见踪影,也跟着寻了出来。见李茗兮正与一男子攀谈,便识趣地退到身侧,不便打扰。
颜舒笑着退后几步,嘴唇勾着笑容,对李茗兮道:“小姐,可愿借一步说话?”言毕,未等李茗兮任何回答,便回过头去,双手负后向远处走去。
李茗兮看着颜舒走远的身影,心中万分复杂,转头对丫鬟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也跟着颜舒的步伐去了。
……
“先前不小心撞见小姐乔装去了药堂,便觉得是有蹊跷。”颜舒走到古桥边,手下摸着那亘古年代的桥墩,眺望着整个清正寺的大好光景。清正寺内上香香客络绎不绝,寺院内供奉着大鼎的释迦大佛,远处瞧去亦觉得宏伟壮观。颜舒边欣赏的寺庙的景色,便开口道:“今日给小姐号了脉,才知小姐已身怀六甲。”说完,饶有深意地侧目望向李茗兮,笑得温婉,如三月春风。可是谁都不曾想,这样如玉般男子的笑容下却藏着海一样不见底的深邃与繁复。
被颜舒说中心事的李茗兮,又觉得眼前这抹看似温婉的笑有些刺眼,脸上骤然一红,不自觉地怒目颜舒,“你想怎样?”此人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竟然被这个无耻之徒知道了去。这下可如何是好,李茗兮心中波涛汹涌。
颜舒干笑了一声,转过身正对着她,语气不急不缓道:“颜某不想怎样,颜某只是想同小姐做一笔交易而已。”
“哼,我不与卑鄙小人做什么交易,莫要痴心妄想。”李茗兮瞥了一眼颜舒,轻蔑地说着。从他第一次鬼祟地在丛林里,她就对颜舒嗤之以鼻,现下更没有好印象了,说完,便欲匆匆离开,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是问小姐,保住腹中胎儿之法也不想听吗?”颜舒见李茗兮转头要走,在她身后轻轻吐了一句。
果真,李茗兮听了这话,停住脚步,蓦地回了头去,半信半疑:“你可有法子?”
颜舒见李茗兮回头,心中暗喜,自己所料不假,李茗兮还是想留下这腹中的骨肉的。也对,谁愿意割舍了心爱之人的骨肉呢?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好好利用李茗兮这个弱点。
“我却有法子。”颜舒噙着一丝坏笑,从桥边向李茗兮走来,姿态轻雅,在李茗兮耳边微微吐气。
许是感受到颜舒若有若无地气息,许是除了独孤诚之外,未与其他男子这样亲密接触过,被颜舒吹气的耳朵竟然不由地染红至耳根,李茗兮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横道:“有话快说。”
颜舒知这大小姐也不好惹,遂也不再逗弄她,开门见山道:“只要你嫁给我,此事就好解决了。”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我嫁给你,简直比登天还难,你简直痴心妄想!”李茗兮听闻颜舒这样一说,不由地大笑起来,她怎么可能嫁给这个卑鄙小人。
“怎么?你不愿意。”颜舒挑眉,也不理睬她,自顾自说道:“试问,除了独孤诚之外还有谁能有我这样了解你,这样了解你的秘密?”颜舒侧目直视着李茗兮的眼睛,寒气逼人。“还有,你真的当我真心要娶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说着,随即换上一副浪荡子的笑容,指尖轻点了一下李茗兮额头。这大小姐仗着有几分姿色,真当所有人都要垂涎她美貌三尺不得吗?颜舒暗暗想到。
许是被颜舒无礼的话气到了,许是被颜舒轻妄的举动震到了,李茗兮愤怒地将颜舒的手指拍了下去,脸上染上了愠意。
颜舒不恼,继续道:“你我只是做一场交易而已,你有了夫婿,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孩子生下来,待到我们约定时日已满,你也可以与独孤诚再续前缘,岂不是美事一桩?”慢慢诱导李茗兮,攻下她的心防,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才最重要。
李茗兮心中暗忖,颜舒的话对她相当诱惑,她跟独孤诚的感情本就经历了重重困难、见不得光。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所怀的孩子是独孤家的,以目前爹爹跟独孤家水火不容的形势看来,怕是这孩子性命定不保。她很想要保护着腹中的胎儿,很想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留下一条血脉。李茗兮单纯地想着,又听到颜舒说将来,肯放过她,成全她。无疑心中又是一喜,但随即又疑惑问道:“你如此帮我,愿意当我名义上的夫婿,不会没所图吧?”
“哈哈,小姐真是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