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看着逍遥脸上还挂着一丝淤青,心里倒觉得有此愧疚,她轻叹一声气,手顺着抚过逍遥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逍遥摇摇头,她看着绍凌的眼角竟然带泛着泪光,逍遥记得第一次绍凌哭,那时她坐在梧桐树下,春雨淅淅的落着她的身上,逍遥那时从来没有想过这不行于色的玄刀高手尽然也会瑟瑟落泪,绍凌所惧怕的是死亡,自此之后,就算是剧痛在身,也未再见到绍凌落泪。
逍遥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向绍凌的眼角轻轻一拭,柔声说道:“不要自责,不许哭,你要漂漂亮亮的才行。”
绍凌接过逍遥的手,虽然很久没有牵过逍遥,但又害怕她受凉,还是把逍遥的手塞进了被子里,绍凌摸摸逍遥的脸道:“你没事就好。”
“有你护着,我怎么会有事。”逍遥将头靠向绍凌身边,绍凌也挪了挪抬着逍遥头的放在自己的大腿这上,两人眼神一对,都朝着对方微微一笑,阳光被关在门外,可两人心中也自带温暖。
绍凌看着逍遥轻轻的依偎着自己,想到了逍遥父亲的事,又想到了阿其罕将逍遥掳获之之事,本想安慰些许,可又想到那些都是伤心之事,逍遥这刚刚恢复,若是提起又怕她一难过伤了身子。于是绍凌也在不说话,只是如同抚摸小猫一样轻轻摸着逍遥的头发,用手滑过她的脸庞,不断的示意着,自己在她身边。
“终还是见到你了。”逍遥却主动说起了话,她蹭了蹭绍凌的腿。
“以后不分开了。”绍凌双手环住逍遥的头,说道,声音很轻,但是承诺很重。
逍遥之前见惯了绍凌清冷的样子,如今这番温柔,倒是另一种滋味,总得来说心涌着一丝甜味。不过绍凌说不分开,逍遥是知道这话的厚重,若要一直在一起,除非绍凌是自由之身,于是她又向绍凌问道:“那玄刀你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没有犹豫,绍凌平静回答。
每次分别都是因为玄刀的任务,而今绍凌如此回答,逍遥心里又安定了一分,她嗅着绍凌,之前并不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但今天又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兰香。
“好香。”逍遥笑笑:“什么时候这么香了?”
绍凌被这么一问,倒还愣住了,她抬手往自己胳膊上嗅了嗅,倒觉得没什么味,想了想说道:“以前杀人不准涂脂抹粉,怕人还没有现身,味道就先出场了自己,现在不想杀人,也许就自己生了味了。”
逍遥噗嗤一笑,又往绍凌身上用力嗅嗅,确实有一股兰花的味道,接着说道:“说得那么玄乎,又不是说书里先生嘴里的小说,一会我让阿凉也闻闻,看看是我鼻子出问题了,还是你的味道就我闻的道。”
绍凌捏了捏逍遥的鼻头:“你要舍得就把我送去让大家都闻闻。”
逍遥心里断然是舍不得的,可话又是自己说的,于是作了一脸赖账之姿,把头埋在了绍凌腿间。
绍凌可不想逍遥乱动着又凉了身子,一把把她提起又拿被子给塞的严严实实的,看逍遥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绍凌又软了下来,接着说道:“我带你去符西看看吧,不是一直想去吗?”
逍遥听着绍凌这么说,又是准备从床上坐起,可是没等她动起来,又被绍凌一把按住了肩膀,绍凌冷声向她说道:“老实点。”
逍遥忙点点头,又躺的直直的。
“接下来咱们怎么打算?”身上老实了,不过嘴上话依然停不下来:“玄刀门不是在符西吗?会不会有危险?其实不去也行,总之别在让我担心了。”
绍凌按住逍遥的嘴,嘀咕道:“在家你哥又给你吃鸡下巴了?”接着又道:“如果往东走到了日初,也就是尽头了,终还是逃不脱追杀,我们往极西走,穿越草山走廊就能到偈人的国家,玄刀就管不到那里了。”
逍遥不知绍凌所云,那是是先祖游记上都没有记录的地方,但绍凌说的一定就是对了,逍遥只管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信你。”
绍凌心里也是暖暖的,心里有了方向似乎也轻松了许多,她再不愿去想玄刀,也不愿去想自己的父亲,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她做不了自己,之前的自己珍惜着那条没有在意的姓名,可是现在却又更珍惜的人在身边。
绍凌俯下身去,逍遥知她要做什么,跟着闭上了眼睛,迎接着绍凌,两人细细的雕琢着,唇齿之间透着绍凌的兰香,逍遥太思念眼前的女子,忍不住有些情动,伸出双手勾住绍凌的头,她用力的吮着有些冰凉的唇,主动的侵入绍凌口中寻找着对方。
由于逍遥的病情,绍凌始终带着一分理智,虽然这样的温存也让她有些依恋,但她还是反手将逍遥的双手拿下,慢慢的,柔和的离开了逍遥的唇。
突然的离开让逍遥有些失落,她嘟着嘴埋怨的看着绍凌。
“先养好身子。”绍凌道,可还是受不了逍遥委屈的眼神,索性上床躺在她身侧,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又向逍遥徐徐说道:“等到了符西,带你去看银河,看草原,看满山的牦牛和牧民的帐篷。”
“好好好,养好身子。”逍遥白了绍凌一眼,无趣的埋进了被子里。
阿凉虽小,但也是经过巫医悉心教养的接班人,加上逍遥的伤只是些皮肉伤,无非就是体内受了些寒,这几日下来逍遥已基本痊愈,就连脖子上的伤痕都结好了痂,只等痂退之后阿凉在用些外药为她去掉痕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