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着手进行调查。”
“焦永兴在一家私人典当行当保安,出于工作需要,公司给他配了电击棒。根据之前负责此案的同事们调查,焦永兴的这款电击棒是在今年三月,由他们公司统一从网上购入,一共六根,四名保安每人一根,另外两根留作备用。按照公司要求,保安应该在每天下班前将电击棒交还给队长,不允许私自带离工作区域,显然,焦永兴这个队长并没有以身作则,这点可不太好。”
顾少茴拿起桌上的保温杯,低头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11月17日,焦永兴下班后去参加中学同学聚会,在席间多喝了两杯酒,和其中一个人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焦永兴甚至拿出了电击棒作势要动手,被其他几个同学拦下以后,他愤而离席,转头去了红枫路上的‘艾罗酒吧’继续喝酒。酒吧门口的监控显示,12点37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焦永兴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出来,这中间他撞上了路边的灯牌,还举着电击棒对灯牌拳打脚踢了一阵,之后他过了马路进入堰桥巷,消失在监控画面里。而堰桥巷距离他最后遇害的松峰路,大约只有800米的距离,几乎可以说他从堰桥巷一出来,拐进松峰路,就立即遇害了。”
话音刚落,底下一名穿着便服的警察稍微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这个焦永兴人高马大,自己本身也是做保安的,身手不见得多好,但是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放翻,即便他喝多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的。除非凶手跟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一上来就把他制伏了,或者他根本没对凶手起过疑心,——从这方面考虑,可能是熟人作案吗?”
第90章 病名为爱 03
顾少茴点了点头,肯定道, “我看过尸体, 从刀口的情况判断,凶手当时和焦永兴身体距离应该非常接近,一般人, 只要不是喝得丧失神智, 潜意识里也不会让陌生人靠自己太近, 所以像你所说, 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趁其不备, 拿出刀来将焦永兴捅伤至死。”
“接着是‘11·21杀人案’。这件案子发生在许县新河八坊里的某座拆迁改造房里, 受害人一共有三个, 分别是邵国华、崔迪和应斌, 其中崔迪是名女性。”顾少茴又切换出新的幻灯片,三名死者的样貌便一一展示在众人眼前, “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 邵国华和崔迪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都在当天下午的三点左右, 几乎可以说是同时遇害, 而第三名死者应斌,则是在当天晚上的五点到六点之间遇害, 和前两人相隔了大约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还有一点, 三名死者中,只有崔迪身上发现了遭受过电击的痕迹, 在右侧肋下,非常明显。而凶手对待邵国华就显得粗暴一些,直接扼住他的颈部,让他在一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然后用刀捅死了他,——跟焦永兴相似。至于应斌,应该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被凶手制住了,他的手脚上都留有绑缚的痕迹,口腔内还发现了纤维残留,凶手曾经拿毛巾塞住他的嘴,防止他发出叫喊。此外,最后遇害的应斌身上有多处淤伤,死前曾遭到殴打,右耳耳廓发现撕裂伤,在那里我们提取到了牙印,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和郑菲菲颈部的牙印相符。”
“最后就是我在一开头说的,发生在昨天凌晨的‘12·2杀人案’。死者郑菲菲,死前遭遇过电击,死因是刀伤造成的肾脏破裂,颈部有咬痕。”
顾少茴耸了耸肩膀,“以上。”
下面一片静悄悄的,像是在演默剧一般,明明有人在翻阅资料、有人在喝水,却偏偏没有一点声音流泻出来,只有空调嗡嗡着送出暖风,把整个场景吹得令人昏昏欲睡。
半晌,周沙转着手里的笔,眼神在投影和自己的笔记本之间来回游移,想了想,说道:“我总结一下,11月18日凌晨,焦永兴遇害,并且将随身携带的电击棒遗失了,11月21日,在新河八坊里的某座拆迁改造房里,邵国华、崔迪、应斌三人遇害,其中崔迪在死前遭受过电击,12月2日,也就是昨天,郑菲菲遇害,在她的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电击痕迹,并且郑菲菲和应斌的身上都留有咬痕,极有可能是凶手处于狂躁之中,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的。综合这几点,基本可以推断出这三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他最初极有可能是出于想要获得凶器的目的,袭击并杀害了焦永兴,在得到凶器以后,他就展开了疯狂的作案。”
“啪啪啪——”
周沙的话音刚落,顾少茴就自顾自地鼓起掌来,还积极地调动着气氛,鼓动着在座的其他人,“周警官说得很好,句句在理,真是厉害,值得鼓励。”
“……”
坐在最前面,主持这次案情分析的黄处长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连连叹气道,“小顾啊,这火烧眉毛的时候,就别搞这些了,接着说接着说,赶紧的。”
顾少茴耸了耸肩,“我不从动机的层面进行推断,但是单从几具尸体的状况来看,凶手的确应该是同一个人。”他又切换了新的幻灯片,示意大家看幕布上的投影,“之前说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