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还是笑眯眯地凑近了,“是呀。”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她追问。
肃海抬眼看了一下她,“知道了。”
简短的一轮交锋就这么突然的开始,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沈亭暄按照惯例输的片甲不留,抱着玻璃心难过了一会儿,又很快缓过来,往肃海旁边靠了靠,好声好气地说,“哎呀,我不是跟公司解约赔了些钱,又拿剩下的去开工作室了吗,就没什么余钱了呀。解约以后,之前公司配的车就不能用了,韩耀宁就先把他的车借给我了嘛,我会还的,真的。我赚钱可快了,下部戏片酬一到我就先给自己买一辆!”
“嗯。”肃海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他连司机也一起借给你?”
“但是司机的工资我自己开!”沈亭暄答得飞快。
***
由于确实不方便跟他们一起进公司,在把肃海三人送到以后,尽管非常恋恋不舍,沈亭暄还是跟他们道了别。
在前台报了名字,没过多久,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男人就匆匆从电梯里出来,看也没看,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你好。我是x市重大案件调查科的,我叫肃海。”说着,肃海就要去掏警官证。
j连忙拦住了,“别别,我相信,有亭暄跟我担保就行了,您千万别把那核武器拿出来。”他叹了口气,“您三位先跟我来吧,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个人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j摁亮了电梯键,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做我们这行的,最好是不跟警察打交道,想必你们也能理解。现在口舌就能杀人,叫人知道了一个艺人被警察传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动几下嘴的功夫,他就再翻不了身了。——就像苏定。”
“这不一样,”周沙说,“苏定是的确存在犯罪事实。”
“但是他的情况又不严重,”j说,“陷害凌坦这件事儿完全可以归结为圈内斗争,每年发生的比这个严重的明争暗斗多太多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还有受害人吗,哦,他自己——自己害自己,这也算犯罪吗?”
“他罪行严不严重是一回事,可是性质特别严重。”周沙非常认真,“况且犯罪就是犯罪,哪儿有那么多洗白的道理。”
叮——楼层到达了,j先一步走了出去,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好吧。总之,希望你们不要透露出去,自从吕心蕙不在了,她们几个女孩儿情绪都不好,林秋璐作为她室友,更是吓坏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希望你们别给她太大压力。”
“放心吧。”
“还有一点,”j顿了顿,“你们人太多了,问个话而已,不需要那么多人吧?这样会吓到她的。”
肃海眉头微皱,最后还是看了看陈佳期,“你去吧。”
“ok,谢谢警官了啊,”几个人走到一间教室门口,j礼节性地在门上敲了敲,随后推开了探进半个身子去,“林秋璐,出来一下。”
***
下午四点,二队的人聚在办公室开会。
陈佳期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少得可怜的内容,叹了口气,“早上,我跟副队、周沙先去了吕心蕙的葬礼现场,仔细观察了所有出席葬礼的人,基本确定没有一个人有异常表现,如果不是这个人太能隐藏,就是根本不存在我们之前的推测——凶手出于个人感情的需要,会在作案之后返回,欣赏受害人的惨状及其亲朋的悲痛。虽然吕心蕙的尸体经过修补,尤其是脸部,已经尽量贴和她生前的模样了,但差距仍然存在,还是能看出来划伤的痕迹,就我所见,没有人很享受,大家都尽量避免去长时间地盯着她的尸体看。”
“这说不通啊,”季甜苦着脸,“按照我们之前的推论,一定是存在这么一个凶手的,不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这些死者都跟感染了病毒一样,迷上了先自残再吊死的死法?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是怎么办到的而已。而且,反正都要死,先在身上划个十刀八刀的有什么必要呢?根本说不通,根本不是出于死者自身的意愿,那就应该是出于凶手个人的意愿——他喜欢看着死者遭受痛不欲生的折磨。按这种推测,他就更不应该放弃去葬礼上了呀,那儿有那么多人,悲伤的情绪像滚雪球一样,从你传到我,滚一圈儿就能膨胀好几倍,完全可以满足他的需要,甚至还能超额达标呢。”
“但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陈佳期耸了耸肩,鼓着一边的腮帮子,“不过也可能是我们没发现。”
“……”季甜。
肖正宸摇了摇头,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肃海,“如果只有你们两个,看漏了我不怀疑,但肃海同志也在呢。”
“难道副队有什么特殊的看人技巧?”周沙好奇。
“啊……”肖正宸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有一次我陪他去银行取钱,排号的时候,就发现他时不时看两眼旁边一个面相特别老实的中年男人,结果,这个人在另一个客户取完钱准备离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