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不过我的。”如鸢站住脚,回眸浅浅一笑,“虽然我和你只当了三天朋友,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得很清楚。”
苏榕怔在原地。
皇城后宫中,女帝寝宫左手偏殿,内侍女官的住处终于有了着落,宫人们陆陆续续从乐府搬出,又陆陆续续进入西殿,一个宫女在众人间跑来跑去,指挥着他们物品所放的位置,一旁监督的嬷嬷插不上嘴,倒得了闲。
钟鲤头戴海水玉赤金冠,一身梨花青双绣轻罗锦裙,负手长立在庭院,背对着忙碌的众人。她的裙摆有雪色长珠缨络拖曳于地,来往的众人唯恐踩到,不敢近身——钟鲤已正式任职,对她不敬,便是对女帝不敬。
院外红墙环护,绿榕缠绵,院内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来往的人从此穿过,钟鲤站在这里确实有些碍事,但她浑然不觉,陷在新发现的兴奋中。西殿当初富丽堂皇,钟鲤想着若能修复如初,也是件幸事,可接着她又想起西殿的锦簇花园,连连叹惋:虽然现在是冬日,肯定没锦簇的繁茂,但当初宫里大战一定毁了很多。
钟鲤百无聊赖,本低头寻思着有没有花种,谁知撞上一个石头。巧的是,钟鲤吃痛抬头,竟发现这个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