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轮丸并没有始解,但同样流出森森寒气,让团藏目光一亮,更加欣喜,只不过他的笑容让人望而生畏,生不起一点亲近感。
“团藏,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不需要由孩子来处理。”三代极为愤怒,大声呵斥着团藏,但是团藏没有反驳,只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因为月华提着冰轮丸赤脚站在地上,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团藏,“杀死我父母的家伙在哪里?”冷漠的语气就算是三代也不禁皱眉,鹿久更是吃惊,但最终没有作声。
“就在根的牢房里。”
“带我去,我要亲手报仇。”月华望着不为所动的团藏,眉头一皱,“我可以拜你为师,除此之外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很好,猿飞,这孩子现在是我的弟子了,你就不用再管了。”团藏看向三代。
“唉!”深深叹息了一下,三代看着完全被仇恨所驱使的月华,最后道:“团藏,不要给这孩子种下你的咒印了。”
“用得着你说,这是我的弟子。”瞪了一眼三代,团藏很是不满,弟子在忍者的世界不是那么随便的,在某种意义上比亲生儿子还要贵重,何况团藏不同于三代,没有后代,对于弟子的看重更是不用说的。
“我的咒印只是用来控制部下,防止他们说出机密而已,能和我的弟子比吗?猿飞你也是老糊涂了。”
月华并没有失去理智,但是父母的死一直是心中的执念,之前还能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忍者在任务中牺牲很正常,但现在有机会手刃仇人,如何能错过。
而且拜师的意义月华也是清楚的,只要不被种下咒印,一切就都可以接受,而且在团藏手底下,只要不想着危害木叶,甚至能活的更潇洒。
所以,月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拜师,哪怕他之前并不喜欢团藏,但在报仇雪恨面前,一切都无所谓了。
“鹿久,你说让月华拜师,是对是错?”火影大楼,三代望着窗外一个方向,那是根的总部所在的方向。
鹿久站在面前苦笑无言,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对于团藏,他并没有太大恶感,以他的智慧自然能看得清团藏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着私心,但终究以木叶的利益为重。
猪鹿蝶家族也会允许族中的少年加入根,因此鹿久才没有出言反对,而且这是拜师,不会被种下咒印,并非什么坏事。
根的基地,阴气森森的地下,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管子,也不知道干嘛用的,不过在地下倒也格外像是根须,漫长幽深的通道,只有团藏和月华两人,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影。
月华穿着病号服,左手执鞘,右手执刀,冰轮丸寒光烁烁,月华悄然走在这昏暗阴森的特务机关,丝毫不为压抑的气氛所影响,让团藏更加满意。
终于来到一处昏暗的牢房,四具行刑架,四个遍体鳞伤的大汉挂在上面,岩石的护额说明着他们的身份,旁边有戴着面具的根的忍者,看见团藏立刻行礼。
“下去吧,这里交给我。”随着团藏的命令,没有任何迟疑,看也不看月华一眼,悄然退下。
“四个岩隐村的忍者,一个精英上忍,三个特别上忍,相当精锐的小部队,想要刺杀我们火之国的要人,被你的父母阻拦,之后想要逃跑,却被我的根捕捉。”团藏指着面前的四个大汉。
月华大步上前,冷冷的看着四个大汉,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说,一周之前,你们有没有杀过一对夫妇?”
对于团藏的话自然不能全信,月华自己也会验证,却没注意到旁边团藏愈发欣赏的眼神。
“白头发的小鬼···大爷想起来了,那个白头发的木叶忍者是你的老子是吧?我一拳打死了他老婆,结果你老子就和疯了一样,冲上来报仇,可惜的是,还是死在了爷爷手底下。”中间体型最魁梧的大汉狂笑着。
“噗!”
冰轮丸从大汉的背部穿出,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滴落。
“小鬼,有种给大爷我一个痛快···”
“噗!”
“你和···你那老子一样没用···”
“噗!”
“噗!噗!噗!···”
月华一言不发,只是一刀接着一刀,不停地刺进大汉的身体,直到他说不出话来,昂扬的脑袋低垂下来,才缓缓拔出殷红的冰轮丸。
散落的白发沾染点点血迹,月华的脸上的和身上同样血迹斑斑。看了一眼旁边三个大汉,三人用尽一切能想到的污言秽语咒骂着月华。
“老师,还请往后退一下。”月华看向团藏,团藏听见一声老师,露出了一个颇为阴森的笑容,一言不发的后退数十步,远远看着月华缓缓退出牢房。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抱着近乎虔诚的心愿,月华不顾查克拉已经枯竭的身体,再次始解,十字八角的刀鐔,哐啷啷直响的月牙刀链。
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向下一斩,一条呼啸的冰龙冲进牢房,在三个活人惊恐的眼神中冻结,空间不大的牢房彻底冻成一个大冰块,然后啪的一声碎成飞舞的冰晶。
背对牢房而立的月华解除了始解,然后噗通一声,又一次趴窝了,直接昏死过去。
望着空荡荡的牢房,四个土之国的精英忍者消失了,行刑架消失了,眼前只有晶莹飞舞的冰晶,团藏惊喜的看着昏阙的月华,轻轻一敲拐杖。
黑暗中立刻有两道身影出现,抱起月华一路狂奔疾驰,离开根的基地,再一次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