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已经……”杨熙幽森地絮絮着。
杨谨自是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怎么了。在昏厥中醒过来,在意的人不见了踪影,任谁都不会往好处想去。
“呵!可他们告诉我,你走了……”杨熙笑得殊无笑意,看得杨谨想哭。
杨熙却停止了叙说,吸了吸鼻子,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面颊,轻笑道:“说这些做什么呢?”
她自嘲般地摇头,不看杨谨,却俯下。身摸了摸水盆里的水。
“凉了,我去换些热的来。”她作势要抱着盆离开。
就在这时,杨谨突的抓住了她方才抹过脸颊的那只手——
手掌心里,薄薄的水渍。
杨谨知道,那不是水,而是泪。
于是,她觉得自己的胸中也氤氲了水汽一般,把那颗设了防的心都泡得软绵绵的了。
杨熙倔强地不去看她。
扛不住杨谨的执拗,她拉着杨熙的手,连带杨熙的身体,都靠向床。榻的方向。
杨熙终究是拗不过她,更怕带痛了她身上的伤,只得由着她的力气,俯下脸来。
两张脸,相距不过三四寸的距离,呼吸相闻。杨熙的呼吸,明显更急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