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萧秦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是,他能找到她,他只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去找过她而已,因为,他对她说过,他已心死,他不会再找她。
他早该来的,他怎么可以放开她,他回到了曾经与她在一起的家中,这是她所在的城市之处,他只觉得这个家,这个时候变得光亮了,他本以为他又回到了黑色的世界,每日都是父亲黑暗中的残暴,还有母亲无情地离去,那都不是他的家。
他一辈子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他曾经认为人生既然没有光,那么就败坏吧,不管世俗的眼光,就如同那些人一样的生活,可是,自从认识了她,他开始看到了光亮,看到了温暖,她坚强,纯洁,善良。就如他在黑暗之中看到的一片洁白的羽毛,它在轻轻的漂浮,美丽,发光,在诱惑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黑暗。
萧秦去的是裴涵曾经的家,他去的时候,开门的是她的母亲,正确的说,萧秦知道,这是她的继母,他并不喜欢她,甚至像自己母亲令他厌恶,但是,他还是如裴涵一样的尊重她,当裴文瑞看到萧秦时,却是无比的惊讶,因为这就是多多把他手机弄掉的那个人,那日抱着多多一整天。
然后,听到他平静地说道:“我是萧秦,裴思秦的父亲,我来找裴涵。”
裴文瑞望了他许久,没有说话,反倒是邵海慧听到后突然说话了,而且顿时卸下了以往在人前的伪装,语言尖刻无比,文瑞知道自己母亲也许永远都会是这样,这是她改变不了的作风,小的时候,她会哆使着自己这样对裴涵,而他小时候不懂事,一直也欺负着裴涵,甚至,差点把她害死,他既愧疚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责,也不想听从母亲,但是,他又不能厌恶自己的母亲,因为她是给予他生命的人。
直到裴涵得了绝症,差点死的时候,他才放下了自己曾经的不悟的想法,与裴涵之间的隔阂消殆,回复姐弟该有的关系。
母亲当然一成不变,他很清楚,在人有人后,她素来如此,只是,母亲这一次,却是在为裴涵说话。
邵海慧怒道:“人家快死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活过来了你反倒来了。”
邵海慧的语气,是在她凌厉时便是如此直接,而且还会伤人。
萧秦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反而心里疼痛,因为,他也听孩子说过,他的妈妈病了,原来如此。
“对不起,是我的错。”
邵海慧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发泄她多年的怒气,似乎她早也憋了很久。
邵海慧气道:“我好好的给她找的湛颖睿不嫁,为了你害得我们差点都家破人亡。”
裴文瑞虽然知道后,也心中不愉,但觉得,自己的母亲再说下去,肯定不再是这么简单的语气,甚至还有秽语,于是他阻止她。
“妈您别说了。”
“别说?我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时邵海慧对裴文瑞说道,“裴涵是疯了吧,还为他生孩子!”
邵海慧也许是在气他,又也许是在气她现在都已不像个家。
但是萧秦的态度依然诚恳,还有卑微,“您可以打我,还请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
裴文瑞却是听了这句话后,注视了他许久,裴文瑞毕竟和萧秦也有一天的相识。
最后裴文瑞对他说道:“我们单独谈谈吧。”
萧秦在桂城几天都没有回家,甚至,就在这里住上了,应该说,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高层住宅的23层,虽然里面的一切却是尘迹斑斑,但他这几天,每天在这里忙碌。
房里的一切,他都要把它焕然一新,甚至,把自己所在的省城私宅里,很多东西都搬了过来,那里还很多裴涵曾经的书,他们旅行时买的很多东西,他们曾经匆匆而忙未装扮好的家,他要重新给她完整的一切,他看了看那些与她曾经一起的相片,里面都是她甜美的笑容,与他的相伴,与他的幸福。
在这些笑容背后,是她一如既往的坚强,她永远都会默默的承受着痛苦,不让人知道,萧秦闭上了眼睛,都能感觉到她一个人承受着病痛和死亡的害怕,他丢失了她太久,他要把她找回来,然后永远都不再放开,无论她的欺骗还是她的伤语,他早就该如此做,想到这里,他便痛恨自己,他想到临走时,他所说的决别的话,她那时,一定痛苦极了,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默默的承受一切,真是令他心疼的小傻瓜。
裴文瑞对萧秦说了一切,后来也私下与父亲说了,他认为应当和父亲商量这件事比较妥当,只是没有对裴涵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萧秦自己找她处理比较好。而裴鸿明也答应了见萧秦。
萧秦当然要先见他,他要得到他的许可,裴涵生命中重要的人,如果不是这位父亲对裴涵这几年的付出,也许,萧秦,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裴涵。
下午便在裴涵所在的城区的一间茶馆的雅室里。
两人互对坐着。
萧秦很恭敬地拿了一张巨额的支票放在了裴鸿明的面前。
然后他诚恳地对裴鸿明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