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探望肉丸的日子,见不到他。北源山的平谷见不到他。
每日站在窗口向下巴望两百遍,妄图可以看见熟悉背影。却总是第一时间见到各种路人,自己空旷的街道。
以为可以如从前,殊不知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将近一周的时间,明明他身在木叶,却似隔了几个世纪般的遥远。
强迫自己去想无关紧要的事物,才能分散注意力。
阿婆的密令却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到达。
一切来的太突然,有些让人消化不了。
可是,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琉司出门向火影大楼走去。
正走着,忽地被谁挡在跟前,琉司茫然抬头,“千决?”
并不答话,对方脸色很古怪,
“你干什么?”琉司问他。
“嗯…那个…”千决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没事我可要走咯?”琉司挪了挪步子,千决随即调整方向堵住,琉司换了个方向,他又挡了过去。
似乎遮挡着什么,琉司踮起脚尖。看到他肩膀后方,不远处,才开会出来的真纪妙月同卡卡西正在聊着什么。
女方,有彎彎的眉,她側臉同男人淺\\\笑,「我兩年沒回木叶,難得終於回了你也不肯送份大禮~」
男方是一贯地悠闲,「想要什麼,隨便去挑。。」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仍可以想象他宠溺的神色。
真是登對,男的英俊女的迷人。連背影,连步伐連身高都那麼登對。
随后,卡卡西又讲了什么,随后真纪妙月就咯咯笑起来。
老师不会驼背,他脊背笔直。但是和女性说话时,不会居高临下地俯视,而是稍微附身。
他对谁都是如此般礼貌,原来这是一种习惯,并不是对自己的格外优渥。
面前的千决叹了口气,嘟囔着什么。
琉司非常安静,从方才开始。
她眉目中的光像是让人掐灭了,探不出喜怒。
木讷地转身,琉司脚底步伐很慢,低着头专心数着一级级台阶。
进往忍部大楼,沿途有谁同自己打招呼。
却对任何事提不起精神了。
琉司做梦般,四处乱走,终找到静音。
“静音姐姐,我可以见见纲手大人吗?”琉司问。
“她在别国参加会议噢,你过两天再来吧!”静音继而又道,“黑泽你这是怎么了啊,脸白成这个样子。”
“没…没事。”根本挤不出来笑,琉司扯了扯脸。
“诶?这不是琉司嘛!”一旁,凯走过来,“怎么很久没见你了?对了,卡卡西呢?”
为何要问我,我同他,说到底没什么关系啊…
心内难言的晦涩感触,一股脑涌上喉咙,琉司肩膀颤了颤,随即摇摇头。
凯看到琉司没魂样地转身离去。
————————————
回家,蜷缩在角落,琉司觉得有些冷。
天空电闪轰鸣,苍穹像是被炸裂,碎成细末,化为雷雨。
女孩的心里下起了倾盆大雨。
埋藏于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此时此刻清晰不已,具体至每一处细枝末节。
他在深度昏迷中所唤的名字,他梦中与他共同长大的,春风般的女孩。
原来,深刻地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真实的人。原来,一直在苦等她。
所以,不仅是队里的身份是替补,连同在他心中,也只是一个替补。
所以,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以及,白日做梦。
连千决都看出自己对老师的不寻常,是不是大家的眼里,我只是个可笑的小丑。
[只要你幸福,最后谁陪在你身边都无所谓。]
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是做不到的…
根本,做不到…
说我自私也好,幼稚也好…
可是…
好像…他从未属于过自己。
一直是自己在单方面地向他靠近,而他,在原地从未动过。
无端感觉酸楚,苦涩。
苦,蔓不开的苦,盘踞在身体里,一直渗透到发丝。
这就是…失恋吗…
真的,真的,好疼。
…
……
脑子慢吞吞转一圈,昏昏沉沉地忆起尚有未完成的最后一件事。
6天后,不出意外,卡卡西小队会被派遣西曲国,护送珍贵物资至木叶。
因为a级任务,队里警备松懈。半路他们将遇到突发情况,并且人员损失惨重。
阿婆没耐心等下去了,自己这边迟迟没有动作,她费尽心思安排这次暗杀,目的就是取得写轮眼。
在屋里呆坐了一整天,起身的时候,琉司眼前一片灰白。
想了想,她踉踉跄跄去往卡卡西的住处。
雨淅淅沥沥,灰黑的云彩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