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可笑:“负责到现在还是单身?”
“我也不想啊,”他无辜地说,“谁叫每次我都是被睡完就丢的那个。”
何岚氲被他噎着了。说得好像她现在的行径就是个拔x无情的大渣渣,虽然……她确实是打算这么干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抓住一点点对自己有利的条件说事:“我以为你是店里的服务人员,如果不是你故意冒充,我也不会认错。”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他用拇指抹了一下嘴唇,唇上一抹新鲜的伤口,色泽艳红,大概是……她昨天晚上的罪证之一,“就当是陌生的服务人员,给一笔钱打发走吗?”
何岚氲无言以对。他又贴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贵的,一般人可睡不起。”
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她被逼到了墙角,气势全无。
熟悉的电话铃声适时地在玄关处响起。何岚氲挣了一下,说:“我的电话。”
岳凌霆终于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来让路。她如蒙大赦地跑过去,从丢在玄关柜上的包包里翻出手机——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岚氲,我听说辽远昨天回来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呀?你为什么没跟他一起回来?他还跟亲家说你们暂时不打算结婚了?出什么事情了,不要吓我……”
“没有,你别瞎猜。”她连忙安抚道,“他们有个项目要出国交流,特别重要,好多人一辈子都赶不上一次那种,估计要忙上个一年半载没空回家,所以把婚礼往后推一推。他怕我不高兴,还特地先过来看我,在这边玩了几天,昨天刚从我这儿飞回去的……”
好声好气劝了一通,勉为其难地把母亲哄住。末了要挂电话,敏感多疑的母亲又问:“你嗓子怎么有点哑,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何岚氲先前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被她提醒才觉得嗓子确实干哑不适,原因自不必说。她摸着咽喉搪塞道:“没事,昨天……做讲座,话说得多了点。”
母亲关心道:“你不是在实验室上班吗,还要做讲座的?是不是向老板汇报呀?”
她扫了一眼起居室那头一直盯着她的“老板”,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你今天少说话,好好休息,别去加班了。不行就吃点润喉糖,要不再买点梨……”
听筒里传来滴滴的警告声,她拿开一看,电量告急。“妈,我手机快没电了,回头再跟你聊。”
母亲马上问:“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充电的吗,大早上怎么就没电了。你昨晚没回家呀?”
何岚氲快要抓狂了:“我天天都在这小破岛上,不回家能睡哪儿?插座没插好,一晚上都没充上电,我这就去充。”
她挂上电话,把没电的手机丢回手提包里。母亲生性敏感,又正值更年期,如果她真的起了疑心要追究,根本瞒不了多久。
现在还掺和进来一个岳凌霆,事情变得更复杂更糟糕了。失恋醉酒放纵干什么不好,为什么昏了头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比十个夜店人员组团加起来还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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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岚氲靠在玄关柜上,烦躁地抓了抓披散的长发。
一个绿色的小铁盒忽然伸到她面前。
“润喉糖,”岳凌霆站在她跟前,见她不接,眉梢轻挑,“要我剥了喂你吗?”
“不用。”她拉着脸拒绝道,觉得有歧义又补充,“我不需要。”
他没有收回,把那盒糖和另外一支药膏放在玄关柜上。他的语气也比方才柔缓了许多:“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
醉酒让她的胃隐隐作痛,身上也黏腻腻的,残留了太多她不愿面对的气息和记忆。
他绕到门口,说:“我去隔壁帮你拿身衣服过来。门锁密码是多少?”
她想了想,没有衣服根本出不了门,于是回答:“7394。”
“你改过密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