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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侯见她如此,轻轻的拍着其肩头,轻声问道:“青烆,本教主待你如何?”
华青烆敛了神色,回道:“教主养育之恩,青烆不曾忘记。”
太叔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愿不愿意为本教主办一件事呢?”
华青烆道:“教主请吩咐!”
太叔侯从怀中摸出一个三指宽的小盒子递给华青烆,温言道:“帮我将此物送给花悠然。”
听到花悠然的名字,华青烆猛然抬头,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太叔侯道:“是这样的,素闻花悠然这个人性情古怪,若是陌生人前去,本教主担心东西未送到反而折了人。你们曾在石鼓崖下相处过一段时日,既是旧识,你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华青烆美目一转,接过小盒子道:“属下知道了。”
太叔侯叹息道:“青烆啊,你可一定要小心。”
华青烆点了点头,思量着其话中的意思。见太叔侯神色如旧,一时也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木歌,快给青烆解了锁铐。”太叔侯咳嗽着,咳完了才继续道:“我已派人打听过了,花悠然就住在城南东巷的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是个小客栈,住的人不多,一打听便得知了花悠然的房间。
华青烆在门外踌躇不前,倒是屋内的岑壁青先打开了房门。
见是华青烆,岑壁青不禁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华青烆捂着嘴轻咳一声,微笑道:“我来找你们宫主,有事儿。”
“宫主歇下了。”岑壁青挡住华青烆,不想让她去见花悠然。白天太叔侯的目的已经很清楚,宫主也很干脆的拒绝了,这个人还来做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她没听见!”华青烆撇了撇嘴,一把推开岑壁青,径直往屋内走去。
屋内烛火正亮,花悠然很随意的坐在那里,撑着头看着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的两人。
“青儿,你先去歇着。”花悠然见华青烆活蹦乱跳的,心中一宽,看来太叔侯是真舍不得对华青烆下手,怎么说也是他养了二十几年的续命方子。
华青烆同样心中一宽,笑嘻嘻的坐在花悠然对面,撑着脑袋与之对望。
昏黄的烛光下,花悠然的面容清晰可见,显得十分柔和。笑容还是那么好看,娇媚异常。
“看来你没事嘛,还活蹦乱跳的。”花悠然率先开口,站起身来,背靠着书桌,抱手看着华青烆。
“我能有什么事?”华青烆浑然不知太叔侯以她要挟花悠然之事,趴在桌子上肆无忌惮的看着花悠然,眼眸之中满是欢喜。
花悠然却突然敛了神色,冷声道:“火君大人当初说是你们灭了五大世家,可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
华青烆讪讪一笑,站起身靠近花悠然,“当时我们不过见了几面,把家底都说给你听好像不妥。”
见花悠然冷脸不语,解释道:“那时我糊涂,也为逞一时威风,你不要当真,我并不是真心想骗你……”
“行了。”花悠然打断她,叹息道:“你怎知我住在此地?”
她从未因华青烆骗她而生过气,人在江湖,若是遇到谁都说真话,那么肯定死得很快。华青烆不单纯,她自己又单纯得到哪里去呢?
华青烆呃了半晌,岔开话题道:“你是如何怀疑五美图在云逸风哪里的?”
花悠然挑了挑眉,猜想着华青烆的来意,微笑道:“我一直住在青楼,好巧不巧在青楼抓到了买醉的欧阳靖。费了些功夫,得到了些消息。”
“原来如此。”华青烆连连点头,傻笑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怀中的小盒子犹如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心绪不宁。若是把盒子给花悠然,她不知道太叔侯打的什么主意,会不会对花悠然不利。若是不把盒子给花悠然,她违背教主之命,回去后肯定会被责罚。
花悠然见她如此反常,心中早有疑虑,突然道:“是太叔侯让你来的?”
“不是!”华青烆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否认。
花悠然冷笑道:“白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回去告诉太叔侯,我花悠然不与他为伍。”
“你们见过面了?”华青烆上前拉住花悠然的手,紧张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有没有伤到你?”
花悠然皱眉道:“他为何要对我不利?”
华青烆松了一口气,道:“他得知我喜欢你,一来便甩了我两巴掌,而后又关了我,我以为他会对你不利。”
“是吗?”花悠然盯着华青烆的眼睛,见她眸光清澈,当下不再怀疑,“既然他关了你,你是如何出来的?”
“他让我来送东西给你的。”华青烆这才想起了小盒子,既然太叔侯已经见过花悠然了,这东西给她应该也没有什么。
“东西呢?”花悠然伸手。
华青烆笑了笑,从怀中摸出盒子交给花悠然,道:“教主此人乖张暴力,你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快回鄞州吧,我得了空再去找你。”
这本是她来见花悠然的目的。若是花悠然回到了鄞州,那么太叔侯便不会轻易对其下手。
花悠然不理她,打开盒子,却突然脑袋一偏,盒子也瞬间在她的手中化为灰烬。
后方的书桌上,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正趴在那里。花悠然袖中真气侧露,隔空一掌,毒蜘蛛化为灰烬。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让人看了不由得胆战心惊。华青烆懵了懵,随即明白过来太叔侯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