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手遮天,内里早已腐朽不堪,该换换血了。”
蔺横道:“小然,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花悠然不可置否。
蔺横独自不安了一阵,突然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五行教的人为何拉上你?五大世家的嫌疑还未解除,如今又来了个五行教,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悠然道:“五大世家覆灭,便是五行教在背后操控的,你们能怎么样呢?”
蔺横拱手道:“上禀盟主,让盟主定夺。”
花悠然道:“你就这么相信云逸风?”
蔺横道:“既是一盟之主,理应心系武林。武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就不该管管吗?”
花悠然道:“他有管啊,五大世家一出事,他不就派人前去查探了吗?只不过没有任何进展而已。”
蔺横皱眉道:“不行,我要去一趟武林盟!”
花悠然道:“去吧,好好说话,最好把我也说进去。”
蔺横在花悠然对面坐下,看着她正色道:“小然,过去了的事就算了,你……”
话未说完,便被花悠然冷眼给打住了。他敲着脑袋,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你一切随心吧。”
花悠然道:“你去跟云逸风说明那两人的身份,便洗脱了他们是百花宫人的嫌疑,于我有好处。至于云逸风,他欠我的,我要他加倍偿还。”
蔺横道:“可人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他又能如何?”
花悠然似笑非笑道:“所以呀,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他失去他最宝贝的东西,让他一辈子痛不欲生。”
蔺横幡然醒悟,拍案而起,道:“小然!这就是你那日不解释的原因吗!你要以整个武林做赌注去复仇!你说,你到底与五行教有什么约定!”
花悠然淡淡道:“无任何约定。既然五行教想拉我下水,我为何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
蔺横道:“小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悠然道:“我想做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不要再问了。”
蔺横道:“你这样做,你救下的孩子会恨你的。”
花悠然道:“岑壁青?”
蔺横道:“她是岑家唯一的活口,定会报仇的。”
花悠然笑道:“岑家不是我灭的,她为何恨我?”
蔺横道:“没错,岑家覆灭与你无关,可你与灭了岑家的仇人同乘一条船,她会怎么想?”
花悠然道:“她怎么想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她记得她的命是我给的就行。若不是我救下她,她早已是荒野孤魂。她要真有本事,便去找亲手杀死她家人的柳胜寒报仇,就算柳胜寒死了,父债子还,她可以去找柳西元。再则,她可以去找五行教报仇,再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吧?”
蔺横不解地看着花悠然,叹息道:“小然,有时候我真不懂你。说你有情有义不假,偶尔你却是一个绝情到骨子里的人。百花宫一直特立独行,为武林正道所不容,若是你再与五行教结盟,定会被整个武林所不容。”
花悠然道:“未可知。”
蔺横道:“小然……”
花悠然打断道:“好了,我自有分寸。今日来找你是为喝酒,若你不愿意与我喝酒,我便走了。”
说着她站起身,整理衣裙打算离开。
蔺横静静地看着花悠然慢条斯理的完成一整套整理的动作,叹息道:“小然,固执如你,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了结后,定要安安全全的回到百花宫。”
花悠然微微一笑,道:“知道了,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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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雨未歇。
华青烆抱手斜倚在回廊的朱漆柱子之上,眼神停留在不远处的一颗正在随风摆动的小树上。
绿树如旧,叶动玉珠落,似佳人晶莹的泪滴。
“青烆……”白淼抱着小狐狸立在回廊另一端,面无表情道:“过来。”
华青烆回神,踏着被雨水沾湿的地板朝白淼走去,脸上挂起一丝微笑。在白淼近前站定,问道:“白姐姐,找我有事?”
白淼低头抚摸着小狐狸,头也不抬道:“不要等到我问你才说。”
华青烆道:“白姐姐,青烆不明白。”
白淼道:“我也不明白。”
华青烆不想再跟白淼打哑谜,直接了当道:“情义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你记恨着木歌。”白淼抬眼看着华青烆,心底深处也忍不住轻叹一声。在这世间,或许只有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明白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木歌明白了,他的性命远比情义重要得多。
“我不记恨他,只是近来我在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华青烆直视着白淼的眼睛,眼波深处是迷茫与不解。
白淼过来人似的拍着华青烆的肩膀,微笑道:“青烆,人活一世,有些人觉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觉得功名利禄最重要,有些人觉得情义最重要……凡此种种,因人而异。只要你自己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话虽如此,可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华青烆伸手接过白淼怀中的狐狸,双手举高左右摇晃着,逗得狐狸后腿去蹬她。
白淼被华青烆逗狐狸的一幕逗乐,却还是没有忘了来找华青烆的目的。此次大闹试剑大会,在意料之中亦在意料之外。她心中不明白的事怕是只有华青烆能帮忙解答。
“进屋吧,我有话问你。”白淼率先转身,朝华青烆暂住的屋子走去。
该来的始终会来,华青烆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