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哪敢提那么久远的心理阴影啊_(:з)∠)_

她只是强行镇定着开口：“不……不怕……就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您不是在闭关么？前些年来自天庭的苏道君前往拜访狐族您都没有露面，怎的如今这么快就出关了？出关倒也罢了……族中事务繁多，怎的还能想起来探望……探望小辈？”

大长老嘴角一勾，说的话依旧是吓死人不偿命的那一挂：“过来看你，自然是因为，你做错事情了啊。”

胡颜：Σ( ° △°)︴

“做……错了什么？”

长老懒懒笑了笑，姿势优雅如旧，却是轻轻叱道：“没规矩。”

到底是童年阴影太过深刻，胡颜直接滑下沙发跪倒在地：“还……还请长老明示。”

“你不知道错哪了？”

“不……不知。”

大长老森然一笑。

这几日可是折腾坏她了，愣是和自己的雉鸡精妹妹，从李皓月用了神仙水，贾瑶把红包群上交给了国家，查到了李皓月其实不是第7658届仙考交流群持有人，到基本确定了仙考交流群就是杨姝在持有，而杨姝的微博登录地竟然在胡颜家里，终于确定，这事儿被妖升办立案了，还是自己这个后辈在负责，有没有捅到天庭去未知，他们到底想干嘛也未知，但是苏白明显有掺和……

大长老心情复杂地把茶盏往茶几上一放，轻声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哈，杨姝在哪呢。”

“杨姝？！”胡颜哪里知道大长老这两天都干了啥，只疑惑道，“是，因为……因为妖升办的案子的关系，晚辈把她暂时保护了起来，以免她糟了不测，这……这没错吧。”

长老慈眉善目地，带着套出全套案情的心态，勾引道：“什么案子？”

胡颜舔了舔嘴唇。

红包群。

林欢欢。

黎山老母亲传弟子。

天帝陛下亲自关注，搞砸了大家一块玩完。

她伏下身体，不敢接这个话，只低低道：“碍于制度，晚辈不能说。”

大长老饶有兴味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蹲到了胡颜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柔柔开口：“真不说？”

“事关机密，非办案人员不可知情，还请长老见谅。”

长老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逻辑和观念，慢慢眯起了眼睛，手上一抬，一个巴掌直接掴下：“吃里扒外的东西！”

胡颜一边吃痛一边懵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吃里扒外了，脸颊生疼她却不敢捂，只是默默对着大长老磕一个头，忍着痛疑惑道：“在其位谋其政，既在办公室挂职，便该有保密的意识，胡颜没错啊？”

“呵！”苏长老一声冷笑，站直了身体，脸上依旧是那个迷人却吓人的表情，轻启朱唇，“不过是你们在偷偷查红包群的事儿罢了，问你案情是抬举你，不愿意说，本座还不能找别人问么。”

胡颜：！！！

这会儿再看着面前的大长老，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八百个可能。

“长老……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妲己眯起眼睛，幽幽开口：“往最坏了想，就是真相。”

最坏了想……大长老这毛炸的……难不成，搞出红包群背后的人，不是别个，就是她？

“可您图什么呢？”胡颜整个人都不好了，“靠着那些个被您抽干了寿命的姑娘给您积攒出来的信仰，修炼封神？”

大长老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这只自己曾经无比看好的小狐狸，开口：“不行么。”

胡颜失声道：“可利用凡人收集信仰，再对凡人抽魂练魄……是犯天条的……”

“天条？”大长老嘴角一勾，眼底闪过半点狠厉之色，声音却还是尽力按捺下来的平静 ，“就连天庭天帝的那个位置都该是我的，你和我说天条？”

天帝……都该是你？

胡颜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结合了一下苏白口述的天帝往事，终于想起来了一点什么。

天帝陛下当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一体双魂已经不可考了，贾瑶在小说里强行给安排成了穿越，但是到底是与不是，反正天帝没有承认过。

其实这种一体双魂的设定在修仙界不奇怪，母亲肚子里有俩孩子，一个啃了另一个最后一体双魂的有；被夺舍了然后两个魂魄处于一个身体的也有；甚至于本体和心魔共用了一个身体，也不是不存在。

但是对于一体双魂这种现象，直接把对方怼死以绝后患绝对是最常规最一般的选择。也别说什么不能大开杀戒了，修仙界压根就不讲究温良恭俭让，连杀人夺宝都是日常，杀妻证道并不奇葩，为了身体掌控权干掉一个魂魄简直没有任何道德层面的压力，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天帝倒是没怼，她就是在身体掌控权上全程主导地位，在那个过程中就当做没这个魂魄，该干嘛干嘛，一步一步平步青云，得了道祖青睐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