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大将把刀利索的从她身上拔出来,一脚把尸体给踢到一边去,顿时偌大的大帐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女孩儿的鲜血流淌得哪儿都是。大将看都不看这些,把江辰抱了起来,放到胡床塌上,连声呼喊“军师”!
一个大活人就在自己眼前像杀条狗一样给人杀了!江辰惊愕不已,他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那原始的杀戮感觉并不美妙,血腥的场面和气味叫他难以承受,他忍不住要干呕,要吐,刚喝进的肉粥全从胃里返出来了。
“妈的,保护军师的兵呢?一个个的都他妈死绝了吗?”
这大将乍着手,大叫的声音有如狮子在怒吼,这样还能招不来人呐?呼啦啦持戈擎刀的士兵闯进大帐来好几十人,一个个插手施礼,看到眼前的一幕场面全都傻了眼。
“参见魏将军!”有个小头头样儿的兵向前一步,乍着胆子拱手道,“本是小的负责照料军师,但刚才到了开饭的时间,而主公吩咐,军师又有两个女子服侍,我料想不会……于是……”
“给我过来!”
这小头头刚往前迈了两步,被这将军手起一刀,也刺穿了胸膛,推开死尸,这将军吼道:“军营中擅离职守者便是死罪,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诺!”
“其余军师的亲兵,出列!”
几十个人里有十来个站了出来,这员将官看都不看他们对剩下人说道:“把这些人绑到外边的树上,军师要有点差错,不用回报我,直接把他们砍了!”
“诺!”
“剩下几个没事干的愣着干嘛?把这儿给收拾收拾啊!”
地上躺着的那个吴姓女孩儿,在林姓女孩儿被杀的时候直接吓晕过去了,也没人管她,这会儿刚醒转过来,就看一员大将手里拎着钢刀对她就要下手,江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杀她。”
这姓魏的将军才把刀放下。
正这时候从大帐外又闯进一个人来,正是给江辰治伤的温医师,他被这血腥场面也吓一跳,哆嗦着查看了江辰的伤口,见有些地方又裂开了,只有止血重新包扎上药而已。
江辰看到这金甲的大将,突然眼前一亮,挣扎着强坐起来,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名字:“魏延,魏文长……”
“末将在!哎呀庞军师,你的伤不要紧吧?”
江辰看到魏延,不知道怎的感觉心里特别踏实,似乎隐隐的感觉自己将来所有的希望,荣辱将都要寄托在他身上了——因为魏延是他的“自己人”!江辰说:“被杀的女子还有同党,此刻正在营外接应。”
“好咧,来人呐!”魏延叫过两个心腹,交待他们两句话后,他们领命下去了,没有用多一会儿,几个军兵推推搡掇的,抓进几个士绅打扮的还有几个仆人,其中一个魏延一眼睛就给认出来了,这不是总给我们送粮的林铜林老先生吗?
这个林铜是当地有名的大土豪,平时保养得红光满面,这时候也灰头土脸了,他原来一直在给刘备军供给粮草,连女儿都送给了刘备,还指着能获利呢,但哪想刘备军队被挡在雒城关前日子一久,日久而无功,觉得这些外来兵也就那点水平,于是这家伙就又变了心了,不知是怎么勾搭上的对面城里的线人的。
“苍啷!”魏延把带血的刀又拽出来,在林铜面前一晃,冷笑着说道:“我说林老先生,您这么做人就不厚道了,帮助我们的时候我们确实要感激您,但您要想变心,为何不提前打个招呼呢?您还派你的女儿刺杀我们的军师,他本人与你何仇何恨呢?再说你让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做这样有风险的事情,有您这样做父母的吗?”
“你把我那孩子怎么样了?”
“来呀,抬过来给老先生认认,是不是她女儿!”
“我苦命的女儿啊!”
“哼……”魏延和江辰在旁边看着,那老林铜越显得悲伤,他们越止不住的冷笑:世上因追逐利益而丧心病狂的人还不都是一个样?也幸好主公没有把这个林姓女孩儿留在身边,若真的她成了主母,依她的本性,还指不定把将士们辛苦奋战换来的基业给毁成什么样呢。
再说你就是有野心也行,你得有点子能力呀!凭你那点子智商就想取走刘备军中最大智囊的人头?真当这军中没有人了吗?
那林铜一看事情败露到这种地步了,已是无话可说,丧女之痛,只有边哭着边破口大骂,好听的不好听的,祖宗奶奶粗的细的全从嘴里出来了。
这军营中有几个是能让人的?都是吃粗粮长大的,魏延带来的几个兵一听骂早按捺不住,上去连拳带脚的这顿揍,打得这几个都不出人声儿了。
魏延一看这哪儿像话?大晚上的折腾这个干嘛?再说这儿还躺着个病人呢!摆手道:“去去去……给弄到外边,远远的找地方解决!”
“慢着!”江辰突然说道,“文长,这两个女子毕竟是主公赏赐给我的,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我看需要禀告主公他知道一下。这些人,还要主公他来亲自处理……”
“嗨,这么点子破事儿,这两个无足轻重的女子,何劳那么兴师动……”魏延大大咧咧的不当一回事,但突然发现庞军师似乎给他使了个眼色,一拍脑门,话就变了,“但是林先生毕竟代表了当地的民意,又牵扯到主公对军师的赏赐……好吧,把这些人都押着,带到主公那里,禀报他知道!”
“诺!”
刘备这个时间还未休息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