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汉把这画好的叶子推到那年轻人的面前,状至恭敬。年轻人不停地思索着,拿起石炭在那叶子上加上银和花,又推了回去。
大汉突然动容,面色一整,把身子坐正,然后伸出右手的拇指,向年轻人弯了三下。
这是什么意思?
接看,又打了一些手势。
可惜,石辅基对这些手势一点儿也不懂。
双方在那里比划了好一阵子,年轻人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大汉也起身肃立,再次用拇指前屈。
石辅基这次懂了,这一手等於鞠躬或磕头。
怪不得有一股邪味儿,他们画的原来是y花。
对!这个年轻人在邪恶组织里定然大有来头,绝对错不了,这一发现不禁大为兴奋。
也就在这一会儿工夫,年轻人已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另外那个大汉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为了瞭解这邪恶组织的底细,石辅基下了树向那辆马车追去,这时,马车已向郊外树荫小径中驰去了。
当他追上马车,弄开车门,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华衣的年轻人,却为眼前的事物楞在车踏板上。
车内一个白衣官装少女,竟是他日夜思念,又爱,又恨的柳小倩。
他几疑这是幻觉,揉揉自己双眼再看,果然是她。
他的脸色开始变冷,因为他已初步证属了以前所猜测的事,但是柳小倩已经示意他进入车内。
闭上车门,柳小倩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
“好!你说吧!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辨?”
“你还问,你为什么诱导我学邪门武功?”
柳小倩苦笑一下,说道:“辅基!有句话你也许不相信……”
“你想狡赖?”
柳小倩道:“我绝对不是想狡赖,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会这样做完全也是为了你!”
“你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子?”
柳小倩平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但她现在却十分的柔顺,毫无火气的说道:“辅基哥!我现在说破了嘴皮,你也不会相信,但不久你就会瞭解我。”
“我没耐心等我自己瞭解你,我要立刻杀了你,一雪心头恨!”
柳小倩这:“你不会的,我知道,没有我,你活得没什么意思,就像我没有你,也像行屍走r一样。”
石辅基冷冷一笑,说:“没见笑(不知羞耻)!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你犯了滔天大祸,我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他的手已按在柳小倩的心窝附近,只要掌力一吐,她的内脏就靡烂了。
但是,她反而贴来,倒在石铺基的怀里,媚眼淒迷的说道:“我有理由这样做,辅基哥,你不但要信任我,而且还要支持我。”
“爱说笑,我信任你什么,信任你跟邪恶组织结合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整个武林好?”
“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帽一款代志(没那回事),你能不谈,我不能!”
“唉!”柳小倩揽住了他的脖子,柔声的说道:“你会信的,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
“林中救我的人是你?”
“是的,荷包没有打开看看吗?”
“我搬舵看(懒得看)。”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
石铺基火气稍平息,又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回去就打开看,但是,刚才那个走路歪歪斜斜的查埔(男人)从这车子走出的,这又怎么说?”
“是吗?”
“你又想狡赖?”
“我为什么要狡赖呢?”
“残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柳小倩嫣然一笑,那是自负的笑,笃定的笑。
男女之间,如还在乎对方是否有别的男人,那也就是表明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所佔的地位。
柳小倩笑道:“只是他的朋友。”
“黑白来!和一个邪恶组织的人物作朋友?”
“我自信清清白白,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其他的男人接近过。”
“你还说,一个女人的贞c观念,不仅仅是指那同床共枕,而且还泛指着那意念及志节。”
“我自信那意念和志节,都无亏欠。”
“小倩,你还要巧辩?你是在助纣为虐啊!你——”
柳小倩道:“我即便不助他,他也能达到某些目的,真的,辅基!相信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我要是不作他的朋友,回州岛早就……”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现在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安全,回去以后,希望你打开荷包看看,不就明白了。”
“哇!我会丢掉,永远不看它。”
“我要是不这么做,你绝逃不过这个帮会的狙击。”
“我不但不能恨你,而且还要感谢你了?”
柳小倩道:“你不必感激,感情到了像我们这种的程度,你又何必用这种低沈的字眼呢?”
石铺基怔怔的看着她,道:“毫无疑问,你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我不以为自己很笨。”
“把别人当作容易愚弄的人。”
柳小倩喟然说道:“这世界上,除了圣人之外,原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你所崇拜的人,他们也许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
“不能黑白讲,你指的是什么人?”
“我不必指谁,这只是我最近所发现,所体会到的,平凡的人,有时也很伟大,伟大的人,有时也会作出平凡的事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