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明去找林赫业了,林雨洁也没有什么事了,思虑一下,便走向了林杨的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林雨洁停了下来,她想着要不也作弄一下林杨,不过想着他现在的身子骨,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推开房门,林雨洁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见德生正将手中的一枚竹简递给林杨,林雨洁眼前一亮,走快几步,一把夺过竹简,放在手上把玩。
哎,姐,你怎么来了?林杨微笑,对林雨洁说道。
大小姐。德生退后几步,走到侧边,随即低下头,不再说话,一副明显下人的样子。
林杨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他的位置正好让德生无法看见,对着林雨洁点了点头,林雨洁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把竹简拿在手上翻了翻。
这是什么?林雨洁问道,不过她的神情随着视线越往下看就越凝重,直到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看着林杨,再次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只是一眼,她便被其中的文字所吸引了,每一字每一句里面所包含的大道之意都是那么的明显,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能把竹简上面所有的语句都明白,贯彻,那么这可能会成为自己自今为止,最大的造化!
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甚至有些惊慌,实在是手上这一份竹简的价值太大,而且她相信,如果自己手上这一份竹简流失出去,被修士拿到,那绝对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小弟,你告诉我,这份竹简你哪里来的?林雨洁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了,全然不顾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也不顾林杨曾对他说过的,要小心德生的话。
一旁的德生见到林雨洁这幅表情,脸色有些诧异,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
在他印象中,这位林大小姐除了上次林家变动之外,其他的时候可从没有这么失态过,虽说有时她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副平易近人,处变不惊的姿态,可如今这般,着实让人有些奇怪。
不过心里虽说好奇,但他作为一个下人,还是很明白事理的,他不会因为林雨洁不是一个刁蛮公主,也不会因为他是林杨的贴身随从,就会随意,就会不懂得规矩,他知道,在他的计划没有完全实施之前,自己,必须保持低调,保持一个身为下人,应有的行为规范。
他不会管别人怎么做,哪怕其他家丁仆人在林雨洁面前都不会太过拘束,甚至会与林雨洁一起打闹,他只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会打扰,不会多嘴,永远只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下人。
只不过,他的嘴角在此时微微向上挑了一些,没有引起此时正激动的林雨洁和有些诧异看着自家姐姐的林杨的注意,他再次低下了头,没有让人看到他的神情,也没有让人看到他眼中阴晴不定的光芒。
姐,你怎么了,就这么一份竹简,你这么激动干嘛?林杨用眼神略微示意了一旁的德生给林雨洁,想让她注意一下。
不过他心里讶异,自家姐姐看着似乎有时疯疯癫癫的,其实遇事波澜不变,处事不惊,如今只是看了一份竹简上的内容,便变得这般奇怪,全然没有平时的姿态,是因为什么?
难道因为她能了解竹简上面内容的价值,能明悟其中蕴含的道理?林杨不相信,毕竟他自己也是半知不解的,林雨洁才第一次看过,怎么可能会有太多的收获。
可是他怎么知道,林雨洁只是看了一些,就觉得心有感悟,甚至对于乱花雨的修炼都感到多了一些体会,心急之下,也不管德生在一旁,只是开口问道。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这份竹简,你是从哪里来的?林雨洁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林杨不再怠慢,告诉了她。
这是我去听一位先生的讲座时记录下来的他的话语,因为觉得他说的话都颇有神韵,还有一种能让人豁然开朗的感觉,特此叫德生在一旁记录,留着平日里观看一番。林杨告诉了林雨洁这竹简的来历,正是他去河边,听先生的讲座时记录他所说的话。
先生?林雨洁疑惑,京城有这么一位高人吗?
他正是每天夜里在河边说道的老者,早在两年前他便来到了京城,并且在河边开起讲座来,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遇到了他,并且在那一次的听讲之下,我便感到了先生说话时那不俗的神韵,从此每天我都会去那里,并且记录下了众多竹简,都放在书房里。林杨解释,随后他看向德生,说道:德生,你去帮我把那些竹简都拿来吧,让大小姐翻阅一番。
好的。德生弯腰应和,接着走出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确认德生走了,林杨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责怪地看了林雨洁一眼,再不把德生打发出去的话,如果接下来他和林雨洁之间的对话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德生听了过去,说不定有什么麻烦,到那时,可能会迫使他将计划提前。
嘿嘿,没有留意到嘛,下次我会注意的了。林雨洁做抱歉状,暂时将竹简之事搁置了。
算了,还好没有再多说什么。林杨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小弟,你这么防着德生到底为了什么啊?林雨洁开口,说出了自己疑惑的事。
林杨瞥了瞥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他直直地看着林雨洁,最后缓缓说出了两个字——周王。
林雨洁听后神色有些凝重,她没有再继续打听,周王两字代表的含义不是一般的大,她和林杨毕竟是姐弟,两人出生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