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千雅走了之后,慕容若澜打开那首饰盒,取出那一对裸钻耳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红红的,那模样,足足是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当她将耳钉戴在耳珠上时,一转头间,那耳钉闪出璀璨的神彩,整个人都突然有了精神起来。
她的手,轻抚在耳珠上,暗暗决定:慕容云峥,你的爱情,我收下了。想着,又转眉自顾自的低笑着。
看着腕上的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是的,她想见他,打定主意之后,她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小姐,是否要派车?”罗叔在客厅遇见正要出门的慕容若澜。
“不用了。”时间还早,她想先在街上逛逛,再去慕容云峥公司:“我妈妈呢?”
“夫人今天有聚会,可能会很晚才会回来。”罗叔说着。
“嗯,罗叔,那我走了。”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蹦跳着走出诺大的客厅。
罗叔看着她快乐的背影,慈祥的笑了,十年来,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喜爱她,现在,知道她与云少两情相悦,当然也替她开心,他相信,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孩,是应该得到幸福的。
刚走出慕容家,慕容若澜拿出手机,正要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可是,却抿着唇将手机握在手心,俏脸闪过一丝调皮的笑容,干脆,先不告诉他,去公司找他,给他一个惊喜吧!打定主意之后,她放眼望去,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副新年临近喜气洋洋的样子,时间还早,干脆边走边逛会儿。
一个人逛街,其实挺没意思的,可是,慕容若澜就想走走路,来消化消化与乐千雅的谈话,她现在很清楚的知道了,乐千雅对慕容云峥,只是像是对大哥哥一般的喜欢与崇拜,根本没有爱情,她也就放心了,是的,她可以放心的去爱了。
临街的店铺里,卖的全是些年货,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挑选那些喜庆的用品,慕容若澜有些窝心的笑着,是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美好。
远远的,慕容若澜便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一眼便见到拐角处围了好几个人,记忆中的味道在瞬间铺满她的大脑,是呵,有好几年,她都没有吃过烤红薯了。
“老板,我买一个!”慕容若澜掏出五块零钱递给卖红薯的中年妇女。
她的身后,传来一句:“两个!都要红芯的。”
慕容若澜的手突然僵硬,心跳急剧加速,仿佛已经跳到喉咙上,一张口便要跳出来似的,她不敢回头,是的,不敢。
中年妇女正要接过慕容若澜的钱,却被那只越过慕容若澜的手拍了拍:“收我的,我来付!”,中年妇女看了看两人,不再说话,收过他的钱,再低头找钱。
“凉了就不好吃!”坐在街边的椅子上,谢维宁催着静坐的慕容若澜,他将红薯的皮剥去,轻轻咬上了口:“很甜的。”
刚烤好的红薯是极烫的,虽隔着牛皮纸,可是,仍有些烫手,不过,慕容若澜却丝毫未发觉。
“尝尝我的?”谢维宁将自己的那个红薯递到慕容若澜面前,她突然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有呢!”眼神里有些迷茫。
谢维宁有些讪讪的收回红薯,与她同坐在椅子上,有些沉默的吃着。
沉闷的空气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慕容若澜说话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得不真实:“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星期!”谢维宁说着。
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慕容若澜也不敢直视他,只是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还好吗?”
“嗯。”谢维宁习惯的用手扶了扶眼镜。
慕容若澜微微低头,尴尬的浅笑:“看你,三年多了,还是没怎么变!”
谢维宁拨弄着包红薯的牛皮纸,低低的,可是,却极温柔:“我一直没有变。”
这一句,如同珍珠落入玉盘一样,浅起慕容若澜心底许多的波澜,往昔的那些淡淡的甜,微微的酸一起涌上了心间。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
心动的感觉让慕容若澜无法收回自己的手,他,是她的初恋,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她心跳很快,是的,她无力抽回自己的手。
“为什么?”谢维宁的声音虽然温柔,可是,却带着质问:“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不回?”
“我没有收到!”慕容若澜急速的低头,不敢看他。
谢维宁仍旧置疑:“我是寄到你学校的,怎么可能没有收到。”
“真没有收到!”她急急的抬头看他,想要辩解,可是却在透过透明的镜片之后,看到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眸。她的心,突然间变得很软很软,其实,那些信她是收到了,可是,因为她的不纯净,因为她早已经决定将对他的喜欢放在心底,所以,她没有回信。
“可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谢维宁仍旧记得,当年在松山时,他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有自己的电话:“我有给你纸条的。”
“我不小心掉了。”慕容若澜突然惊醒,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告诉她,她,是真的遇见了谢维宁,在分别近几年之后,又遇见了他,而那张纸条,早已经在松山,就扔掉了。
谢维宁很失望,可是,却没有再纠结于写跟电话的事情,他略为轻松的说:“没关系,有缘的始终有缘,咱们,不是再相见了吗?”
有缘?慕容若澜矛盾,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回避就能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