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洵哈哈大笑,“凞儿,好!这才是帝王做派。对帝王而言,没有对错,只有一言九鼎。对臣民而言,你说的话你做的事,那就是天道,就必须是对的。不过,你心里一定要清楚明白对错是非。仙柔,你也要帮她清醒头脑,别惯着她。不过,”她也正色道:“钜城一带受北狄蹂躏多年,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你让一个北狄人治理钜城,艰难可想而知。那慕中原要真是大才,还则罢了,否则非得生变不可。你既知定昌稳固便不怕权重反叛,那你为何不留着武师德治理钜城?正可人尽其用。等钜城安定,你再杀他岂不妙哉。皇帝杀人,明的暗的,阴的阳的,随你手段。何必急于一时。”
“好了好了,一家人好不容易见面,别再训斥了。她们也累了。先让她们休息吧。”即墨瑶见女儿很是羞愧,忙截了湛洵的话。
湛洵也看出小两口的疲倦,但还是忍不住道:“孙达理之流,你有何打算?”
湛凞想了下,“明日朝堂之上,”话才说出口,湛洵打断她,“凞儿,天家无私事啊,董家定要拿这点做文章。你急着处置他们,岂不叫天下人说你心胸狭隘。这几天我们一家子好好聚聚,先让你的臣子们去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