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脸色几变,咬牙不吭声。闵仙柔知道她听进去了,只是拉不下脸道歉,只得先柔声道:“你登基这些时日来,做了多少在天下人看来有悖常理的事?若你再不克己,怎能尽收天下人之心?我知你委屈,但你既挣到了这天下,便没了回头路。皇帝做好了,也许还会有人不认同,可不会有性命之虞。若是做坏了,你湛氏一脉就尽毁你手了。”
湛凞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搂过闵仙柔,“你知道的,从小我父皇就由着我性子来,我这自由的随性从没有被禁锢过。可自从当了这天下至尊,反而像进了牢笼,处处受肘制,连出个游都要小心翼翼。”她苦笑道:“原来皇宫竟是这天下最奢华的牢笼。”
闵仙柔心疼不已,替她抚平了皱眉,“有什么事我们商量着办,有什么烦心的尽可对我说,我陪着你。”
“是啊,幸而有你,否则那天我性起,定将这皇宫烧了去。”湛凞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闵仙柔见她有了笑容,也舒心起来,“范赫那点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区区武威郡而已。那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