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顶着一朵又一朵的云。
那股余烟仿佛就真实的存在于山头,那云,仿佛就在山顶。
给人一种爬上山顶就能摸到云的感觉。
可是当真正爬上山之后,却是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山啊,铁青着脸的山啊!
山间时而会有几座小小的房子安置在那儿,这是纯天然的景观房。
方默和陆策阳买的是卧铺的火车票,拿着外套盖在了身上,她躺在一个只能躺下自己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床上看风景。
陆策阳则没有躺在属于自己的位置,而是站在床边上看着方默看风景。
看着她的脸上露出了浅笑,因为风景美好得像是仙境,她随着笑了。
没过一会儿,她睡着了。
陆策阳替她盖好衣裳,便在边上的位置座了一会儿,看着窗户外头。
一睡下去就是当天下午。
方默醒来的时候陆策阳正趴在她的旁边睡着了,因为位置没有挨到一起的缘故,所以陆策阳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睡觉。
方默准备给他身上盖一件外套的,这才发现陆策阳的手紧紧的将她的手环住。
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小手,他的大手,好温暖。
方默心里省腾出一股暖意,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
睡前窗外大片大片的山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平原,平原里时有一个小荷塘,上面飘荡着一只小木船,一个木头小台亭。
“老婆!”方默将准备将手收回来,陆策阳就这么喊了一声。
火车上人群嘈杂,谁也不会注意到谁说了什么。
因为所有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唯独方默,她的眼中满满的全是这个男人。
医院。
方海妮紧紧的跟在方家大伯的身上,此刻方永辉百忙之中抽出身来,就为了给方奶奶送一个鸡汤过去。
总体来说,他是个孝顺的儿子。
有一次方奶奶在一家店里喝了鸡汤好喝,所有以前的鸡的味道,所以他就记住了,特意挑在方奶奶没有食欲的时候变着法让她多吃点。
“大伯,我求你了!”方海妮咬了咬牙“大伯!”她停住脚步,一脸沮丧样。
方正牵着手边的大女儿方小琴,今天恰好六一,所以孩子根本就没有去念书。
“姑姑,姑姑!”方小琴一长甜嘴,嘴边上还有未擦干净的冰糖葫芦痕迹。“姑姑来到了云州是水土不服吗?一个劲的掉眼泪?”方小琴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方海妮。
方海妮拉下脸看了方小琴一眼,咬了咬牙。
方正的妻子李若琳抱着手里的男孩子跟在身后,看见方海妮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摇头。
李若琳打心里是瞧不起方海妮的,虽然说方海妮是方正的堂妹,同样是二伯母生的,跟其他两个却是差得远了。
尤其是上回还得自家亲妹妹方默丢了孩子这件事,无论在方家还是陆家人的心里,都是个过不去的埂。
在她看来,方海妮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自己作的。
何超此刻也躺在医院里进行治疗,医生说耳朵不容易被治好,就算是治好了也会影响今后的听力。
大伯方永辉把医药费一并结了,后续涉及到的费用也都算了下来。
尽管如此,方海妮还要让大伯给她找个工作,说要在云州养活自己跟孩子。
“大伯,大伯,你就答应我吧,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我就……”
方正微微蹙眉,“海妮,跟这个没关系,重点是你上过班没有,你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厂里上班苦,不像你在屋里偶尔裹蜡签那么轻松。”方正呼了一口气。
方海妮前几天听方永辉跟一个朋友接电话的时候说到了哪个纺织厂正在招人,所以马不停蹄的就后脚跟了过去问,一点轻重缓急都不带分的。
纺织厂待遇不错,就是两班倒,工作更是时间紧迫。
若是方海妮只身一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还带着何超。
何超现在这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治不好就是一件麻烦事,又到了上学年纪了,方海妮要是去了纺织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