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舞听了皱眉道:“你不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要抓你,你知道吗?”
那个黑衣女人的武功虽强,但刚才她对乌娜出手的架势,并不是杀手,而是要擒拿她,这一点独孤舞和陈诺还是看得出来的。
乌娜听了,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我不知道啊。”
陈诺见她说话遮遮掩掩的,心中不禁有些怀疑,便道:“那你怎么知道用笛音来控制她的?”
乌娜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独孤舞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不会乱来的,是不是吕家村那伙人对你做了什么?”
乌娜道:“我每天都只是吹笛子安抚那些生病的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诺道:“生病的人?有很多生病的人吗?”
乌娜道:“是啊,他们都得了很重的病,除了每天吃药,还要我吹笛子给他们听。”
独孤舞道:“这些生病的人,都是吕家村的吗?”
乌娜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偷偷出去过几次,一次比一次遇到的人少。这次出来,就只遇到了李捕头。”
陈诺道:“是谁替那些病人治病的?是那些半年前来吕家村的人吗?”
乌娜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才来了半个多月。”
独孤舞道:“你不是吕家村的人吗?”
乌娜咬着唇,摇了摇头,犹豫了半天,才道:“我是蒙古人,是成吉思可汗的子孙。”
独孤舞和陈诺都大吃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道:“你叔叔也会吹笛子吗?”
乌娜抬起了头:“你们怎么知道的?”
独孤舞和陈诺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想道——另一个吹笛人,包括在西宁卫吹笛的人,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乌娜的叔叔吧?
陈诺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爹娘呢?都在蒙古吗?”
乌娜垂下了眼睑:“不,他们都死了,被你们的军队杀了。”
陈诺和独孤舞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是颇多感慨——大明和蒙古,也算是夙敌了吧!
独孤舞道:“那些替人治病的人,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乌娜道:“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提到过刘长老这个人,好像是一个为首的吧。另外我昨天还听到他们说有敌来袭,所以分出了不少人手去,我这才能偷溜出来的。”
陈诺道:“为什么要偷偷溜出来?他们对你不好吗?”
乌娜脸色大变:“不……不是……是因为……因为……”说着说着,乌娜忽然捂着脸蹲下了身子呜咽起来,“别问我了……我不想说……”
陈诺和独孤舞看了,也知道这些人大概对乌娜不甚友好,便不再多问。独孤舞蹲□子道:“我们现在要去吕家村,你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陈诺吓了一跳,道:“你疯了吗?她不会武功,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去?”
独孤舞道:“不,她会武功的。”
陈诺听了,吃惊地看了一眼乌娜。乌娜低下了头:“我叔叔教我过一些武功,他说是可以用来防身的,我学得不好,也不敢跟人家动手。”
陈诺对独孤舞看了看,独孤舞却对乌娜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去找那些让你吹笛子的人的。他们是不是很凶?”
乌娜点了点头:“是啊,我看到他们经常打骂下人,还杀死过好几个呢。我不喜欢。”
蒙古人虽然被汉人打败,退到长城以北的地方去,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改变自己民族特有的生活方式。作为奴仆,被主人杀死也是经常的事。而看乌娜的样子,似乎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或者说,她接触过,甚至对于汉人的思想较为理解和支持,并不认为奴仆就可以随意杀害。
陈诺对乌娜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别的笛声?”
乌娜摇了摇头:“没有呀,我没有听到别的笛声。怎么,还有别人吹笛吗?会不会是我的叔叔?”
陈诺和独孤舞都摇了摇头,然后独孤舞道:“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会尽力保护你的。不然刚才那样的黑衣女子再来,你可就危险了。”
说着牵起乌娜的手,就向前方走去。
陈诺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最近她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云梦裳和师姐的关系,她更希望有一个人能只被自己拥有。
“独孤,你说会是什么人?那次在西宁卫,驱使狼群的,似乎并不是血衣楼的人,这个我问过师姐了,会是刺吗?这次的事,难道也是‘刺’次弄出来的?还是说根本就是锦衣卫?”陈诺对独孤舞道。
独孤舞沉吟了片刻,又对乌娜道:“你们能用笛声驱使狼群吗?”
乌娜道:“我不行,但是我叔叔可以。怎么了?”
独孤舞皱了皱眉,陈诺对乌娜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大明的人?因为我们杀了你的父母。”
乌娜道:“我只恨杀人的人,你们不是。”
奇怪的回答,但是很直爽,而且是非观很分明。陈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乌娜,只见她的眼神很纯净,不像是在尘世中打滚的人,反而有一种空旷的感觉,似乎心灵上不曾受到一丝污染。
陈诺道:“你离开吕家村的那群人,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杀人?”
乌娜道:“是呀,我讨厌杀人。不管是蒙古人还是明人,杀人就是不好的。你杀过人吗?”
刚才问乌娜离开那群人的原因她没有说,现在却轻易地说了出来,是因为她对二人放下了防吗?但是陈诺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