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独孤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叔叔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宁愿投靠这些人也要与大明朝廷作对,我希望你不要重蹈你叔叔的复辙。”
乌娜听了,眼圈一下就红了,怔怔地落下泪来:“不,叔叔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为了我!”
“为了你?”独孤舞和陈诺都有点意外。
乌娜哽咽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医生说我活不过十五岁……叔叔曾经在中原遇到过一位异人,教了他武功,他为了救我,也同样教了我武功……虽然我现在已经十九岁了,但是自从半年前,我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叔叔很着急,就带我来中原找他的师父,结果发现他的师父已经去世了……后来我们就遇上了吕家村的这些人……他们说有办法治愈我,所以叔叔就和我一起在这里住了下来。但是我发现,原来他们是在很多村民们的身上用药……一开始他们告诉我,他们都是病人,我的笛声可以让他们的病情得到控制,但是我发现这其中有古怪……我不知道我是该继续留在那里还是应该离开……如果我离开,那些村民似乎很痛苦,可是我留在那里,他们会被灌下更多的药物,也是一样的痛苦……我不知道我叔叔和他们是怎么谈的,但是我不想叔叔为了我而为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我也更不愿意让这么多人来为我试药、炼药……”
独孤舞这时打断她的话:“乌娜,你不用自责,他们本来就是用这种药来制造药人的,并不是为了你而研制这种药物。你的出现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陈诺却在一旁道:“未必,由于她的笛声能让这些村民们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药量,所以他们才会变得更强。”说着又对乌娜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指责你什么,而是想问你,你叔叔的这支笛子,可有什么古怪?”
乌娜接了过来,道:“叔叔告诉我,这是他师父送给他的,叫做‘长欢笛’。”
陈诺与独孤舞对视了一眼,心中均想——听名字,倒是有上古神兵的可能。
不过这终究是不能确定的事,于是独孤舞道:“这支笛子很难得,你以后千万不要对旁人说它的名字。”
乌娜道:“是呀,我叔叔也是这样说的。”
陈诺皱了皱眉:“你叔叔有没有对你说过,你们的武功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门派的?”
乌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来没有说过。”
独孤舞道:“你知道他们在那条河边筑的房子在哪里吗?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你的笛声应该可以自保吧。”说着向陈诺使了个眼色发,陈诺无奈,只得把“长欢笛”递了过去——很有可能是上古神兵啊,就这样交出去了,心里很不舍呢!而且,凭乌娜的本事,能保得住这件兵器吗?
乌娜接过长欢笛,又落下泪来,想来是又想到了叔叔,触动了心境。
洛水有很多支流,其中一条,就是在吕家村西北方向的这条小河。这条小河自洛水分出来,兜兜转转几个绕,最后又绕到黄河的另一条支流上去,最终汇回黄河,再东流入大海。
人生的际遇,大抵也是如此——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所谓的分合际遇吧!
独孤舞和陈诺带着乌娜来到了这条小河旁,没有见到别的人,反而见到了两个熟人——容海月和文先定。
容海月和文先定并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而是与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在一起。容海月和文先定对那紫袍人面对面站着,文先定离得更远一些,似乎在说着什么。容海月有些着急,不过文先定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容姑娘!”
陈诺高喊了一声,容海月和文先定,以及那个中年男子都向这边望来——陈诺的眼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所以在她喊了这一声之后,三人往这边望了片刻,才看到陈诺等人过来。
容海月顾不得那中年人以及一旁的文先定,而是飞快地跑了过来,飞一般地赶到陈诺面前立定:“许……许诺,你去了哪里?我和文先定一直在找你!”
看容海月的嘴形,似乎下意识地就要叫她“许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改了口——容海月是个受到过很好的教育的人,她很少面对面地,或者当着本人的面,直呼对方的姓名。可能小曾是个例外,因为她实在是很有点看不起,或者说是反感小曾的。
现在她居然直呼文先定的名字,是同样看不起他?还是说与他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如果是后者,那陈诺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的。不过相对于云梦裳与西门无生的暧昧,陈诺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于耿耿于怀的心情。
陈诺对容海月笑了笑:“我去找独孤了啊,之前在华山的事,小曾对你说了吗?”
容海月道:“说了说了,小曾现在去北京了,听全知道说,黄晓禾现在在锦衣卫的手上。”
陈诺吃了一惊:“锦衣卫?怎么落到他们的手上了?”
容海月耸了耸肩:“全知道说锦衣卫早就想灭掉飞鹰堡和江南武林盟了,这次总算是一箭双雕了。”
陈诺道:“一箭双雕?”
容海月道:“是啊,锦衣卫扣着黄晓禾,肯定是要让小曾去替他们办事。锦衣卫的第一目标,肯定是江南武林盟啊!”
陈诺奇道:“何以见得?”
容海月道:“你不知吗?十天前京城那边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