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家里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家里才得的一尊龙王像不见了。”
凌斯远顿了顿,继续道:“我当时追查了,好不容易得知那龙王像辗转被人献给了孙御史,说是能升官发财,当初只觉得可笑,龙王司水,跟金银官职有什么关系,偏偏有人信。当时我没当回事,谁知后来孙御史就出了事,头上有个稍大一些的洞。”凌斯远屈起手指比划了一下大小。
吕媛媛明白过来,“你是怕是这龙王像有问题,会害死李式?”
凌斯远点点头,“而且,我刚刚坐在地上是在想,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动机是什么?你可发现这几个人姓氏的联系?”
“钱,孙,李……”吕媛媛数着,突然眼睛一亮,“前面该有个赵?”
“嗯,我也这么想,这才三个,而且李式暂时没出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规律,而且为什么凶手要按这个顺序杀人,难道真的正好这些人都得罪过他?而且这几人的官职越来越高……”
吕媛媛环住胳膊,思索片刻,“这龙王像是在何人手中辗转?你刚刚可有问那进献龙王像的人?”
凌斯远点头,“问了,说是从一个小户人家的门房那抢来的,实在没有头绪。”
凌斯远拱手低头,“不知姑娘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吕媛媛无奈道:“你说了这许多,我既然认认真真听完,不帮你不是白费了你那么多口舌?”
“那就谢过姑娘了。”
“我们先去做什么?去寻那龙王像?”吕媛媛问,这个物件很明显就是案子的关键。
凌斯远道:“是,然后再去找找有没有姓赵的人家出过类似的事情,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
吕媛媛活动活动手腕,笑着看他,“今晚。”
*
刚刚修缮好的敏王府地方很大,这里原本是一位世袭结束的国公爷的府邸,山石草木都相得益彰,一条清凌凌的小溪流贯穿王府,在月色下闪着漂亮的银光。
跟凌斯远约定好分头行动后,吕媛媛便开始在府里摸索。心里暗叹没想到白天才见过这人,晚上就要夜探他的府邸……
而此时的凌斯远站在一棵高大的轻易可以隐蔽身形的树的树梢上,看着下方守着仓库的两个磕着花生的小厮……
吕媛媛轻盈地在皆已经黑漆漆的屋子上跳跃,这漫无目的地倒是往哪找?凌斯远倒是轻松,说他去仓库翻一翻,让她去旁的屯物品的屋子寻。
“咔哒”一声,是房屋落锁的声音。吕媛媛看向声源处,等锁门的小厮走后干脆破罐破摔循声进了那屋,一般只有贵重物品才会锁起来吧。
一屋子古玩字画,新奇玩意不少,就是没有神像一类。
吕媛媛叹口气,干脆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过去,总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知道是第几个房间,这间房与先前那些稍稍有了区别,简洁的多,却也堆了不少东西,桌案上堆了各种书册纸张,一旁的塌上还码着几个包裹。
吕媛媛轻轻拿起一个包裹查看,还是一些纸……
“是谁?”喑哑的男声打破了寂静,这才让吕媛媛注意到……他居然就一直躺在塌上,脸和身体被包裹遮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她一时竟没有注意到。
吕媛媛手一松,包裹就掉落到地上,哗啦啦,里面的纸张哗啦啦的散开来,上面赫然是李式的字迹。
“卿可知我苦读之时……”
吕媛媛只看了一眼,做贼心虚般就地跳了开去。原来黄鹂拿了她的信件是要给他的。
房间里昏暗,李式摸索着下来,不经意地就踩上了那一地信件。吕媛媛呼吸一滞,只是她毕竟已经不是姜云娴,闭了闭眼沉下心来便准备离开。
“娴娴?是你吗?你来看我了?”李式察觉自己踩到了信,却毫不在意,只对着静谧的虚空开口,声音里饱含痛苦。
吕媛媛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了,步子像是有千斤重……
*
让李式再次昏睡过去,吕媛媛小心地把他放回塌上,随意变出一件男子外衣披在他身上,幽幽地叹:“姜云娴有什么好的,都死了这么久了,姜元枢都两个孩子了,你还打光棍……”说着却突然有些想笑,最起码她前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说不定他不娶是有别的原因呢?
不再多想,她顺手收拾了一地的信件,装好放在一边便起身离去。
屋外,吕媛媛在小院子中心顺利的和凌斯远碰面,对方手里拿着一个扎的紧紧的布包点点头表示到手,两人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敏王府,直往凌斯远的住处而去。
凌斯远放下看着极神秘的布包,就去吩咐下人点上烛火,左右别人看不到吕媛媛,但他还是贴心地让下人给她备上茶盏。
吕媛媛拂过桌椅,看着凌斯远一副主人范地招呼,笑道:“不必如此麻烦,解决了这事我也早回去了。倒是寺正你还没成亲吗?都没个人操劳家务。”
凌斯远闻言,关上门,拉开座椅示意她先坐,“不过是个临时身份,娶妻做什么?”
吕媛媛现了身形笑了笑,表示很满意他的款待,看到他也坐下后,才慢条斯理地打开莫名其妙扎的贼紧的布包,“你打开过没?怎么确定这是那龙王像?”
凌斯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动作,“仓库里一起放着的其它佛像和它的气息不一样,我好歹当了这许久的大理寺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