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女尸一口阴气喷中的翠兰刚被抬到家就要生了,秦家人只好冒雨找了接生婆,为孩子接生。
马道长担心再出变故,也守在秦家等待孩子降生。
秦崇德父子在产房外一脸担忧,问道:“道长,你说翠兰她被阴气入体,不知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
马道长皱眉道:“实不相瞒,那女尸已成气候,这口阴气着实非同小可,对腹中胎儿有什么影响我也说不清,但是……绝非好事!”
“啊!”秦崇德父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惨淡。
又过了一会,忽然产房内传出了阵阵婴儿哭声,孩子生下来了。
听到这哭声,秦家父子顾不上其他,立马冲进了屋里,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孩子一看。发现是个男孩,但是因为月份不足,孩子又瘦又小,身体冰凉,哭起来有气无力。
虽说孩子干巴瘦小,但一家人却如获至宝,总算秦家有了后,还是个带把的。
马道长见了孩子一皱眉,长叹一声道:“阴气入体所生,先天阳气不足,这孩子命犯凶煞啊!”
秦家父子一愣,虽然不懂马道长的具体意思,但总知道“凶煞”不是什么好事,急忙问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对孩子有影响吗?”
马道长说道:“这孩子先天沾了阴气,再加上早产,先天不足,阳气不旺,容易招惹邪祟,名犯凶煞,恐怕不容易养活。”
“道长,那该怎么办?”秦云刚抱了儿子还没暖热乎,听这话也急了。
阳气不旺,农村说法是火气太小,容易撞鬼,一些小孩子能看见脏东西,就是火气小,能通阴,很容易招惹鬼神上身。这种小孩大都体弱多病,不容易养活。
马道长笑笑道:“这孩子与我也算有缘,不如就做我弟子,跟我学道吧,我自能保他平安。而且这孩子天生沾了阴气,命通阴阳,是个修道的好材料。”
“这……”
父子俩一阵犹豫,自己就这一根独苗,怎么舍得然他去当道士,但考虑到孩子的状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刚生产完的孩子的娘挣扎着问道:“道长,这孩子跟你做了道士,是不是不能娶妻生子了?”
马道长解释道:“我出自茅山上清一脉,不属于全真道,没有这些规矩,你们大可放心。”
原来马道长祖籍也是江城人,师从民国时期茅山掌教慕常月真人,是茅山耆宿,由于十年浩劫祖庭被毁,于是回到江城另起门户。
一家人这才放心下来,马道长给孩子起名秦重,寓意名字够重,能压制凶煞,就这样小秦重入了茅山门下。
……
一年复一年,转眼二十年后,江城市城南石河山上的一座道观里,大堂上摆着供桌香案,黄纸朱砂等物,香炉中插着一根即将燃尽的长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站在香案前,举行一种特殊的仪式。
年轻人提笔疾书,笔是毛笔,却并非写字,而是在画符!气如沉渊,稳中有快,一笔勾划,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无比自然,明显是经过无数次的磨练。
老道士就是当年的马云清道长,如今已经须发皆白,但是依然精神奕奕。
年轻人自然就是当年阴气入体所生的秦重,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眉清目秀的大小伙子,面容虽然稚气未脱,但鼻梁高耸,眉骨硬挺,脸上自有一股不凡的英气,眼神黑白分明,带着一股机灵劲。
十几年来他跟随马道长学习道术,已经学到了马道长大部分本事,同时也在镇上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以及三年高中,高中读完也考上了江城一所挺不错的大学。与一般年轻人无二,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呼,师父,我画完了!”随着香炉中香火熄灭,秦重也停笔而立,气定神闲。
“嘿,不错,半柱香的时间画完茅山一百零八种入门符篆,算你合格了。”马道长粘须而笑,心中对徒弟的表现也是很满意。
“嗯,这是什么?”马道长拿起其中一张符篆看了看,上面写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秦重一脸正气的道:“这个嘛,时间充足,借此缅怀一下古人的伟大情操。锄禾日当午……啧啧,锄禾真是个qín_shòu,古人真流氓啊!”
“你这个兔崽子。”马道长一脸黑线,对这个没正经的徒弟实在无语,怎么教出这么个玩意。
狠狠瞪了徒弟一眼,正色道:“我的本事,你也学了七八成,也该是出门历练考核的时候了,你不是要去读大学吗?正好借此行走社会,历练一番。如果能通过考核,就将你记录在册,上告祖师爷,成为我茅山派真传弟子。”
秦重笑嘻嘻的道:“师父,如果通过不了考核呢?”
马道长斜眼看着秦重,说道:“通过不了就只是我茅山派的普通弟子,按照规矩学不了茅山最精粹的心法,还有阵法符咒。你这一生命犯阴煞,百劫缠身,学不到更精粹的道术,只凭你现在的本事,早晚不得好死。”
秦重嬉皮笑脸的道:“师父,这规矩太不人道了,有什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分别对待,反正茅山传到现在也没几个人,要不这规矩咱们改一改。”
马道长骂道:“你个不肖徒,祖上规矩岂能乱改,老老实实给我接受考核!“
秦重苦着脸道:“那要怎么考核?”
“三月之内积累十件功德,一件功德就是消灭一个邪祟。”马道长说道:“这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