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我只当你这一出去又要晚上才能回来。”
“你这是抱怨我一直冷落了你吗?”周颜挑眉一笑。
“哼。”暮烟嘴角挑起一丝妖豔的笑,“若非每日流连花草之中,岂不是辜负了你fēng_liú公子的美名?”
“有你这枝花,其他那些庸花俗草算什麽。有这样的美人在侧还想其他的人,那才真是焚琴煮鹤,白白辜负良辰美玉。”
暮烟大笑,“也不知二公子拿这话勾搭了多少莺莺燕燕。”
“你该知道,这几天,我可是夜夜都在你这里睡的,那些莺莺燕燕的早被我扔到一旁去了。”周颜笑著,然後说,“後天我要与大哥一同出门,恐怕再回来要半月之後了。”
暮烟瞥一眼周颜,抿嘴浅笑,“那我不是晚上清静了许多。”
周颜邪邪笑著,“那我只能把我不在的这些床弟欢娱的份儿这几天里先补齐了。”说著,手却已经探入暮烟襟中,唇也贴上暮烟柔软唇瓣。
今日的春色旖旎时间提前。
小风将这天的事情向自己的主子禀报。
“可恨。”那人狠狠拍一下桌子,桌上瓷杯落在地上,片片碎裂。
这几日里,周颜似乎都很忙,只到了晚上才一脸倦意的来到暮烟房间,大概是忙著准备外出的的事情。
天气寒冷,暮烟裹了银狐的裘衣在穿过霜枫院的溪水旁边懒懒走动。天寒地冻,又实在身上懒倦,所以之前暮烟一直只在自己的房间前後活动,饶是暮烟如此的懒人,还是觉得身上再不活动活动怕是要出锈了。
霜枫院其实是一很大的相对独立的花园,被各个相对独立的小花园拼在了一起,总共七八个小花园,也就大概有七八个周颜的侍妾或者男宠住在这里吧。一阵风卷来,暮烟打个寒噤忙裹紧身上裘衣。
“这不是新来的那个琴师弟弟吗?”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从旁边花园里传了出来。
暮烟瞟一眼,那女人披了件湖绿色的大袄,娇眉杏目,暮烟记得前几日曾在自己住的那个小花园水塘对面见过那女子。
“我当是谁,这不是那天看见的楚地的姐姐嘛。”暮烟立了身,语中带笑。
“楚地?”女子愣一下,一脸茫然。
暮烟淡淡道:“楚地有一绝技,名曰‘变脸’,姑娘刚见我与阿颜一起面露凶光;阿颜看了你一眼,你又马上转上笑靥如花;见到我的脸时候,满脸羞怯;见到阿颜又若春风抚面。这功夫若不是楚地会‘变脸’绝技之人,哪里是常人一时学得来的,所以我猜姑娘定是楚地之人。就是不知道我猜的对也不对。”忍著笑,见那女子俏生生面颊由红转黑、由黑转青。
“你……你……你这贱人,你敢骂我。”女子抖著唇,食指点著暮烟,本来这纤指上一点嫣红,衬了绿色缎袄煞是好看,只可惜面色铁青,凭添了份妖气。暮烟心下替她叹口气。
“暮烟哪里敢,我不过是一介男宠,论资辈怕还不如楚地的姐姐你呢。若是阿颜怪罪了下来,暮烟哪里受得起。”嘴上如是说,暮烟声音里却是笑的猖狂。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自轻自贱,靠出卖身子过活,真是不知廉耻。”
“姐姐不也是出卖身子的嘛?这霜枫院里不都是阿颜搜罗来的靠卖自己身子过活的莺莺燕燕们嘛?女人做得,怎麽我就做不得?况且这每日好吃好喝锦衣玉食的。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哪里是其他工作能比的。暮烟自己都不愁,何须姐姐劳心。”
“这里怎麽这麽吵?”正吵著,却听见一个声音远远而来。
十二、
转头看去,远远走来那人竟是三少爷周颐。
“三少爷。”绿衣女子急急娇声施了个礼。
“是绿腰姐姐。”周颐浅浅一笑,“怎麽在这寒风里站了这麽久,小心喝了一肚子风去。”
暮烟才知道这绿衣女子原来是叫绿“妖”,想想她一身湖绿,又是妖气煞人,这名字倒是起得恰当,忍不住心里笑到内伤。
周颐却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暮烟笑吟吟道,“因为大哥与二哥後日要外出一阵子,所以今日宴请了临江城内一些大户的执事,希望在他们不在时候关照一下周府。因说先生琴弹的好,便想请您席上弹一曲助兴。我刚才去了您那园子里,你那个小厮告诉我说你在院子里闲走。”
暮烟因为刚才与绿腰的一番争吵,虽然口舌上没输了去,心里总有些不痛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