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的相似。周家老爷子看来年轻时候也是个颇为俊美的fēng_liú人物呢,只是不知为什麽没听师父提起过。
将原先的厚本子放回去,找了最小的一个卷轴塞进衣服内,思忖周颐在外面大概为了找自己已经气急败坏了吧。
暮烟轻轻推了门,这房间在几个房间的深处。暮烟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忙原样锁了门,从後窗户跳出去,沿在墙遮遮掩掩的溜进另一个院子,趁人不注意突然跳上房顶。
“在那儿——在那儿——”有人已发现了突然出现的房顶的暮烟,有人搬梯子要上房,有人在下面叫嚷著。
暮烟笑著从一个房顶跑到另一个房顶,忽然看见有人跳上房顶向自己追来,却是周颐。於是站定了不动。
“你到底要干什麽?”周颐提著剑气急败坏的指著暮烟。
暮烟笑道,“便是牢里的犯人也有个放风的时间吧,我每日只在一个院内实在厌倦,不过是出来转转看看这周府里有何好风景。”
周颐一气之下挥剑向暮烟砍去,暮烟手指一弹竟将周颐的剑势削了去,然後自己顺势向後跳一步,“喂,我老老实实回去做你周颜二哥的男宠就是了,何必动刀动剑呢——况且就算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暮烟边说边笑,转身身体翩然而去,宛若凌波微步,却原来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跳下,见小院内站了一个白衣公子,看见暮烟诡异一笑,“你还真能闹到满周府人仰马翻啊。”
“承让。”暮烟笑著推开自己门进屋,听门外周颐从房上跳下。
“抓到他了吗?”
“他自己进了房间了,我也不好抓著你二哥的男宠不放。”
“!!”周颐一脚踹开房间门,忽然愣一下。
十八、
屋内那人正在脱外面的裘袄。裘袄已褪下一半,挂在两臂间,内里,是一件青色长衣。一头墨般长发未束,散在身後。虽然未著面纱,但却是半侧著脸,只能见一侧莹白玉肤。
听见周颐进门,暮烟背过身,声音妖媚,“三公子私闯二哥内宅,只怕是有失体统吧。”
白衣公子急忙自身後拉住周颐,“周兄,这样进去不太好。”
周颐冷哼一声退出房间。
一会儿,暮烟自房内开了门,水绿色衫衣,腰上松松的束了密密绣花的绦带,面上仍是蒙了烟色面纱。门开时候,门外的风将水绿衣角吹起,暮烟站在门旁翩然若仙。
“三公子这样急急找我所为何事啊?”暮烟轻描淡写的笑道,仿佛之前发生的事不过是周颐自己大惊小怪。
周颐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二哥的禁脔,竟然如此放肆,居然胆敢在周府内私自乱闯。”
暮烟声音全是戏谑,“周府好歹也是江湖三大世家之一,怎的这样没用,侍卫连个男宠都看不住,传出去莫不笑掉江湖人大牙。”
周颐上前一步,剑指著暮烟,白衣男子忙拉住,“周兄不可,周二公子不在,若伤了暮烟先生,只怕二公子回来百口难辨。”
“梅七公子果然上道。”暮烟笑道,“伤了我,若是阿颜问起,我自然说是你对我用强。偏我这般美豔,不由得他不信。”
周颐握著剑的手颤抖一下,恨恨的收回。
梅梓箫忙道:“实在是唐突了暮烟先生,不过周家大公子、二公子尚未回来期间,还请暮烟先生暂且安居自己院中。毕竟府中事务繁多,若再分了心来照顾先生,怕府里一时乱了起来,先生住的也难过,是不是?”
暮烟嘻嘻一笑,“七公子好说,暮烟不过是闲了无聊在周府闲逛一下罢了,若是给掌事惹了麻烦,倒真是我的不对了,暮烟收敛便是了。”
周颐气到咬紧牙根,拉著梅梓萧恨恨离开,暮烟在身後关了门。
一大桶的热水,暮烟把自己舒服的泡在里面。
那人从屏风後面走出来,“今天搞得我们人仰马翻的,你自己现在这里舒服的泡澡。”
“那日里,周颐欲毁我容时候倒没见你这样替我著急,今天竟然替他提剑追杀我。”
“冤枉啊,周颐想毁你的容,还用得著我动手吗?今天也是,我明明是在替你说话,怎麽变成了提剑追杀你了?再说,我哪里敢追杀你,我当真是不要命了,就算不被你砍死怕也会被师父砍死。”
暮烟故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