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庆将手中的弓交给身旁的小太监冷冷的吩咐。那声音的冷度吓得众妃都缩了缩肩膀,公羊庆又唤人将各妃送回宫自己便朝千金裘走去。
直到吵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千金裘才像刚回神般起身,见到公羊庆皱眉盯着自己瞧,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赏,「臣妾有什麽不对吗?」
「死了人,没有人会再碰死人。」她太冷静,要不是他确定她还来不及巩固自己的势力,他真会以为今天这场闹剧是她主导的。
千金裘淡淡启口,「这裹的规矩我不清楚,我只晓得我那裹有这种说法,听说人死後如果没把眼睛阖上会不能投胎。」
「你那裹?哪裹?」公羊庆忍住拽人走掉的冲动问。
千金裘站起身看向他,「皇上这是怎麽了?难道皇上也信她死前的话?」她笑了,浅浅的笑了,转身却是往槐树而去看得他皱眉。
千金裘停下脚步在槐树面前,公羊庆也跟着站在她身边,「皇上知道先皇出生时种下的这棵槐树吗?」
「听说是镇国用。」
千金裘点头,「但是,槐树却被称为阴树,纵使它生命力极强,它都是能招阴气的树种,当年那位要先太后种此树的男子是真心呢还是假意?」她伸出手欲要碰触槐树却被公羊庆阻止了。
她看他,他皱眉,「刚刚那位才人家中都是道士,对於鬼神之说比一般人敏锐。」
言下之意是指他信了她是鬼女之说还希望她不要招来鬼怪。「总是要证明看看,谁知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的话松动了他的心思,就在同时间,她没被捉住的手掌碰到了槐树,顿时,刚刚停止的鬼哭叫又瞬间传来,吓白了公羊庆的脸。
千金裘收回手很镇定的看向公羊庆,「皇上不会让一个鬼女住在皇宫裹吧!」
听了她的话,他反倒松了心中的石头,捉住她的手往身边带,她轻盈的身子顿时被拥入了他温热的怀抱与他一起走开。
「朕不信鬼神之说,朕只信自已。」
听见公羊庆的话,千金裘只是低下头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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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怎麽到哪都有她
「消息属实?」冷淡的话语回荡在一间小客栈的上房裹头。一名男子恭敬的伫立一旁,另一名便坐在椅上看着手中的信笺问。
「是,小的派人跟随东皇的人马而去,因为他们人手太多所以挑了不常走的山路而去,经过一座断崖时,上头突然落下很多的大石,然候东皇的马车连车带马摔落崖下,可奇怪的是,马车前後的人都没受到任何伤害,像是那些石头都是算准了距离专挑马车下手。」
「人是死是活?」
「那位庄总管让人兵分两路下崖去救,就这麽巧,马车落地的地方是一座小屋减缓了马车的落势,东皇被救上来时属下看见他身边还多一名女子,应该那小屋的屋主,可等属下再派人去看,哪裹还有小屋的残骸,就连那些落石都失踪得没影。而属下派去东国皇宫的人就传来消息,那名女子因为救驾有功已被封为四妃之首的德妃娘娘。」
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直至面前的茶水不再冒烟後,坐在椅上的男人才启口,「我记得他後宫裹还有一位贵妃。」
「庆贵妃虽在当年西皇派人杀人的风波逃过一劫,但终究逃不了被下毒的命运,据说那孩子生下来痴傻还不会说话,东皇离宫前庆贵妃就因孩子而自缢了。」
「也就是说,东皇後宫妃嫔裹目前就是那位新晋封的德妃最大。」
「是。」
男子点头将手中的纸笺烧了又问:「西皇的事查得如何?」
那站着的男子老半天不吭声,男子抬起头正看见对方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没查到?」
「不是,只是这消息……与主子有些关系。」
男子有些诧异,「跟我有关?那还不说来听听?」
「西国先皇曾囚禁一名女子却遭现任西皇阻挠才让此女顺利被东皇带走,而此女当时与现任西皇……有身体接触,也因为如此,西国先皇对现任西皇折磨之际便是东皇赶来救人之时。西皇在先皇折磨快咽气时,唯一的妹妹学成归来,因亲眼见着自己父皇对哥哥做的事情,一时害怕不小心放出了黑曜,之後,便是西皇独排众议登基。」
一阵风吹开了未关好的窗子,皎洁的月光照出坐在椅上的男子长相,一身白衣清幽高节,他便是还待在西国的锺离。
「那名遭囚的女子是……楼蝶。」
「是。」
锺离淡淡的揉着眉心似乎有些疲惫,「真是阴魂不散,怎麽到哪儿都有她……我记得我要你查的是西国皇宫四周的布置与守卫。」
「主子,属下不建议你去救人。」站立的男子此时突然跪下。
「为何?」换了一杯茶水,锺离连眼都没赏过去。
「属下探查的消息是,皇宫四周都藏着毒物,有些甚至是满满的一片凝立在城墙之上,再者,那些守卫的全都是只听命令的死士,他们不畏毒物甚至本身就是带毒,要越墙而去就会遭到上次主子进宫时所遇到的状况。主子可以想像一堆毒物飞黏在身上的麻烦。」
手指又开始轻敲桌面,「混进宫呢?」
「宫中出来的人都是固定的人固定的量,从不换班交换也绝不会认错宫裹进出的每一个人,守在宫门的守卫竟是记得宫内所有人的长相与名字,此人此时该做何事都有记录,要不动声色的混进去根本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