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若尘的手,情不自禁地慢慢摩挲起那光滑、细腻的手背,瞧着那纤长的细白的手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江若尘,为什么我从来没见你戴过戒指?”
咋听易烨卿这般问,江若尘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抽出被易大小姐握在手心里的手,奈何那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怎么也不肯松手,甚至硬扯着她的手凑到眼前,“连指环痕都没有?!”
“易烨卿,你弄疼我了,快放手!”江若尘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人的束缚,然而原本白皙的手背已印上了四道红印。
“别转移话题,你手心割伤你都没喊疼,现在这点算什么,你是故意的,我问你,你手为什么没有戒指?你别告诉我,我爸不会吝啬的连只戒指都没给你买吧?”
对着易烨卿咄咄的目光,江若尘稍稍愣了愣,随后便听到飞机即将降落的提示,借此不再回答,顾自系上安全带,可一旦起了疑心易大小姐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遂从飞机落地到走出机场,这丫头便一直追着咱江总问戒指的事,江若尘实在是问烦了,只好对着这人喊道,“戒指在家里!”
“为什么不戴?”
“戒指太大,我怕掉了!”
“为什么会太大?我爸买的戒指不会是商场里随便买的现货吧?应该订做才是啊!”
“这两天人瘦了,手指也就细了……”
“为什么我没看出你瘦来着?”易烨卿孜孜不倦地跟在江若尘的屁股后头问个没完,人家江若尘往东她便跟到冬,人家江若尘往西她也跟着往西,步步紧跟那架势恨不能上厕所也进一个蹲位,“戒指是什么型号的?是什么品种的钻?什么牌子的?……”
最后江若尘被缠恼了,只好冲这喋喋不休的丫头道,“易烨卿,你什么时候成了好奇宝宝了!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吼完恨恨地瞪了眼跟在身后的人,转身上了车后座,见易烨卿后脚跟了上来立即沉下脸来吼道,“滚,坐副驾驶去!别坐我身边烦我!”
易烨卿被嚷得浑身一哆嗦,瞥了眼江若尘阴沉不定的脸不得不收起跨进车的脚,随即悻悻地钻进前座。江若尘并没有急着回家的,而是让把车开去公司,这更是郁闷坏了咱的大小姐,原本打算一回家不论江若尘答不答应,翻不翻脸,她都要瞧瞧那只戒指长什么样儿,依江若尘现在的反应她怀疑压根就不存在这只戒指,可是这也仅仅是一种揣测,只要江若尘抵死不认,她也拿她没辙,因此易烨卿唯有耐着性子干等,她就不信江若尘能在公司打一辈子地铺。
向来不知兵法为何物的易大小姐准备跟咱江总打一场敌退我进,敌进我也进的持久战……
两女人为戒指的事就这么耗上了,江若尘直到午夜时分看完将近一礼拜的文件才带着疲惫离开,这回易烨卿坐在她身边倒是没在念叨她那没完没了的经,她看了看闭着眼睛在车座上的人小憩的人,心中不由得一疼。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们从针锋相对到共赴生死,江若尘在易烨卿的眼里从模糊到清晰,而今在当她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女人的时候,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似乎又被迷雾所笼罩。
两人回到家,江若尘便直接进了屋,见此易烨卿并没急着追上去,而是进了厨房,她心疼着那个女人不假,但是就戒指的事她也不会轻易妥协,她清楚一个戒指对一个人来说不代表着什么,但是戒指对于婚姻来说就是一个标志,如果江若尘没有那枚戒指……
易烨卿心里隐隐地在期待着些什么,她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因为实在太复杂了,如果此前的一切都只是精心编织的一个谎言,那什么才是真相?谁说的话才是真的?自己又可以相信谁呢?……
父亲、江若尘、易翰林、易默、吴妈、陈潇生……这些人的脸不断在眼前浮现,她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想要抓住那个曾经被自己忽略的断点,然而此刻她能忆起的种种,又没有任何破绽可寻。
若是自己现在的所见的都假的,那么不是“编剧”编织的这个故事太完美,就是这群“演员”太会演戏!
“小姐,你怎么下厨房了?”吴妈起床喝水便瞧见这厨房里有个身影,原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却未料到是一贯五谷不分的到小姐在“厨房重地”大展身手,连忙想要上前抢去她手上拿着的铲子,“小姐,你想吃什么就跟吴妈说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动手呢,万一烫伤了,吴妈可该心疼!”
“呵呵,吴妈你是心疼你的灶台吧?怕我拆了厨房?”
“呵,厨房拆了算什么,这一整栋房子你拆了吴妈也不心疼,只要夫人同意就行,你看你水都沸了也不把东西放进去,赶紧的让开”,吴妈欲要夺下她手中的大铁勺,不过她那里是大小姐的对手,“我来,我来,我在国外也经常煮饺子吃的,这个我会,真不用您动手……”说着易烨卿屁股一撅就把吴妈拱得老远,而后把一盘饺子扔进锅里等着水开。
“你一人能吃完这么多吗?”
“还有江若尘呢,她晚饭没吃,我两一起吃一定能吃完!”
“那你可得煮熟些,自个儿吃坏肚子也就罢了,可别在祸害了夫人……”
“吴妈,你跟江若尘学坏了!”易烨卿见着吴妈满脸褶子开成了菊花忍不住翻白眼道,“传说果然是没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家仆,难怪乎皇后身边得有个容嬷嬷!”
“容嬷嬷?我要是容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