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笑。”
落纤尘放下茶盏,回过身走出前堂,纤长而冷然的背影没有一丝迟疑。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毁掉落家的人不是你。”
落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掩下眸不去看落纤尘的离开,“为父祝你幸福,尘儿。”
在落纤尘离开后没多久几个,越来越的仆人走了进来,开始搬动桌椅。
“老爷。”
落浒缓慢的张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一旁。目光却停顿在了那冒着热气的茶盏上,“等一下。”
众人停住手,落浒走上前拿起那盏温度刚刚好的茶,怔愣了许久后眼眸也柔和了下来。
走出落府后落纤尘反而放慢了脚步,深浅不一的脚印踩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
飘落的雪花愈来愈多,脸颊上微凉的触感恍如隔世般,本一心想要扳倒的落府自个自取灭亡了,她本该开心才是。
落纤尘停住身子,抬头看着苍白的天空上落下无数雪花,她吐出一口白雾,“怎么可能,不需要依靠呢......”
画着梅花的竹伞从身后探出,遮挡了那冰凉的雪花,没等落纤尘回过身过,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白色披风覆过了她不带温度的后背。
“还冷吗?”
白娴婳绕到落纤尘的跟前,细心的拉好领口,“先拿着。”
落纤尘愣愣的接过竹伞,还未开口就见白娴婳伸过纤长的双手,灵活的将披风间的两条白带挽上了花结。披风的领口上是保暖的白色狐毛,遮了落纤尘小半张脸,熟悉的冷香还残留在其中,落纤尘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蹭了蹭这些软绵绵的狐狸毛。
白娴婳取回伞,目光越过落纤尘,沉默的看向那落满积雪的落府。
“白娴婳,你可以带我走吗?”
落纤尘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你自己偷跑出来的,我当然要来找你回去,晚了我该着急。”白娴婳用空着一只手去牵落纤尘,接触到那微凉的指尖时不由心疼起来。
“那,我跟你走吧。”落纤尘抬起头,唇角的笑意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她顿了顿,“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这话,我刚才问了你。”
白娴婳将额头抵在落纤尘的额头上,片刻才后退小半步,“外面总归太冷,我们还是回家吧。”
闻言落纤尘总觉得她的后半句话另有所指,而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回家两个字吸引。
“我一直是有这个想法的,只是不知道尘儿愿不愿意。”白娴婳牵着落纤尘走在这冰天雪地里,有些不自然的偏过目光。
“什么想法呀?”落纤尘欺身上前抱着她的手,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上略带些期待。
白娴婳此时却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原本白净的脸庞上也泛起一抹粉红,这于落纤尘来说无疑是最为稀奇的。
“喂,长公主大人,我说真的。”
落纤尘拉住白娴婳的手,双手圈住对方的颈项,红扑扑的小脸凑在她耳畔温声说道,“等两年后的今天,我嫁你,好不好?谁让你当初在岂王墓时欺负我了。”
白娴婳打着伞,愣了半天反应过来,抬手回抱住落纤尘单薄的腰身。一抹清浅的笑容自她唇角旁扬起,紫色的眼眸里掩不住的期盼起来,“如此,甚好。还有,在岂王墓里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并不是欺负。”
“哪有,你就是有欺负我。”
落纤尘抱的更紧了些,小脸不时蹭蹭那微凉的发丝,望着远处的落府,一丝解脱感由心而生。
“哦,难不成夫人又想说那句‘我能说我害羞吗’?其实可以的~”
话刚说完,白娴婳颈项上忽的一痛。在一丝疼痛来的突然,她不可置信的别过头,目光委屈的不行。
“不许你在提!不许提了。”
落纤尘脸红异常,无比懊悔为什么这种话是她说的,如果是对方说的该多好。
“我能说有点痛吗?夫人咬疼我了。”白娴婳半掩下眸,说的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落纤尘被那一口一个夫人叫的脸红耳赤,回眸去看那被她咬破了一点皮的白皙颈项,她想伸手去摸摸却又怕自己手冷。
一抹惊人的柔软贴在白娴婳的颈项上,那一瞬的异样让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压着心底的羞意白娴婳打量了一下附近确定没人看见。
落纤尘清浅的吻落在那颈项上,除了觉得有些害羞外也没感觉有什么。
“我觉得这些事应该回屋在做,尘儿可否忍耐片刻?”
说罢白娴婳突然拦腰抱起落纤尘,眉眼处的笑意愈看愈是惑人。等落纤尘从不解中反应过来,她自个也红透了脸,摆着手解释道,“不是,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痛才会。”
“回去在说。”白娴婳一手打伞,脚尖突然发力跃上高处的树枝上,飞快都穿梭在那一片缭乱的森林里。
“那,那我要在上面......”落纤尘的话让白娴婳脚尖打滑,差点摔了下去。
“这可由不得尘儿了。”白娴婳冷艳的眉眼上扬起一片笑意。
此时另一边的树林里走出一名打着黑色竹伞的女子,百里棠衣抬着微冷的眸子,注视她二人离开的方向。
“嘻嘻嘻,小机灵我早说过了~你一个人是无法挽回的,就算看见了玄瑶的女儿又能怎么样?”
黑色的纸伞里视乎藏了什么东西,它躲藏着光线,尖细的声音雌雄不明。百里棠衣不为所动,只冷冷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