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跪在地上,一个字都不说出口。
淑妃母子几人瑟瑟发抖在一旁。
何景明眉毛微动,难道是镇国公,说了淑妃什么事情?皇帝先开口问道:“韶阳的伤势,不碍事吧?”
“无事。”何景明回道,反而问皇帝,“舅舅,他又说了什么?”皇帝沉默不语。
太子低声道:“说老二不是父皇的种。”
何景明一怔,嗤笑道:“真是疯了吧。”
说淑慧公主也比说二皇子靠谱啊,二皇子的长相,跟舅舅很像,倒是淑慧公主不像,脑子也不像。
太子又低声说了句话,这次连语速都快了很多。
“镇国公,老二是先皇叔的儿子。”
何景明一愣。
难怪舅舅这个脸色,若是那人的孩子,倒也说的通。
淑妃早年嫁给皇帝做侧妃,可长宁侯府与镇国公沆瀣一气,自然不看好当年羽翼单薄的皇帝。
为了保住自家的荣华富贵,将女儿献给那人,也是可能的。
跟这样的事情相比,淑慧公主那点小阴谋,已经不算什么了。
皇帝看着淑妃,问她:“你自己说,镇国公说的话,是真是假?”淑妃瑟瑟发抖,断断续续道:“老二……的确是陛下的儿子,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皇帝冷冷一笑:“那你与那个人,的确是有私情了?”
“陛下饶命,臣妾也不想的,臣妾是被逼迫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陛下,是镇国公和我爹逼我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道:“皇后先回去吧,接下来的场面,别吓到你了。”宋皇后摇了摇头,握住皇帝的手,低声道:“陛下,我想陪着你。”
皇帝仿佛被安抚住了暴怒的情绪,低声道:“好。”
何景明却转身捂住了宋语亭的眼睛,小声道:“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
宋语亭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也很想知道,镇国公夫妇,到底该怎么死。
他们的党羽,又是什么样的下场,全当作是给前世的自己,报仇了。
皇帝站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
他抽过太子手中的刀,一步步逼近淑妃。
淑妃身下,瞬间出现一丝臊气,竟是……尿了。
大殿内寂静无声,便是淑慧公主和二皇子,这时候都不敢说一个字求情。
皇帝站稳了位置,冷声道:“贱妇!”手起刀落,淑妃的咽喉,整个被人割断。
她死前,还死死瞪着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淑慧公主低低抽泣,死死压抑着,甚至不敢出声。
皇帝冷眼看着,一字一句宣布了对这一对儿女的处决。
“淑慧公主和亲有功,先养在宫里,不可怠慢,二皇子犯上作乱,圈禁于京郊别苑,淑妃犯上谋逆,朕立斩之,尸首,扔于乱葬岗。”
二皇子和淑慧公主看着母妃的尸首被人拖出去,狠狠咬着牙,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父皇暴怒如此,他们也怕,万一被父皇一怒之下,斩杀了,那连喊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处置了淑妃等人,才看向一脸得逞的镇国公。
镇国公嗤笑道:“虽然我没能坐上皇位,可我这一生,比你快活多了。”
“这话,黄泉路上,你跟鬼说去吧。”何景明皱眉,上前一步拉住皇帝,道:“舅舅,不要理会他,镇国公府还有别的秘密,严刑拷打之下,必然能得到别的消息。”
镇国公冷笑:“是你身上的毒,药,这个秘密吗?”
皇帝猛然看向何景明:“韶阳,怎么回事?”
“那是我一早就安排的人,那只箭上,涂了镇国公府秘制的毒,药,只有我和那个弓箭手知道,可惜他已经被太子殿下杀了。哈哈哈……黄泉路上,有大哥的儿子作陪,我这个叔叔,也不算孤单了。“
皇帝看向何景明,“韶阳……”
何景明嗤笑,“我的好叔叔,你觉得只有你是聪明的吗?你觉得镇国公府的东西,除了你就没有人知道吗?你觉得我这个世子,只是为了挂一个名头吗?”
他接连逼问。
镇国公便有些慌乱了,并不敢猜测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强行道:“便是知道,你也拿不到解药。”
“我本就没有中毒,要什么解药?”何景明淡淡一笑,“我早有防备。”
“我亲眼看见……”
“你还让人亲眼看见,我父母是暴毙的,这亲眼所见有几分可信呢?”
镇国公冷离开看着他。
何景明一笑,“我是想问问别的,比如北疆那里,有多少你的势力?”
“你在北疆这么久,还没有摸清楚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的人,全换成了你的?”
“叔叔多年经营,我可不敢比。”何景明冷淡道,“舅舅……”
皇帝放下刀,道:“韶阳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至于镇国公府其余家眷,全部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