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不满足。我的女朋友管仿，竟然为了摆脱我逃跑了，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人，她这样背叛我，离开我，我恨她。我必须要报复她，我要向她发泄我的怒火。于是我告诉魏先祀，只要她为我做一件事，我就把视频录像销毁，不再强迫她做任何事。我让她为我做的那件事是，转学去管仿后来就读的那个学校，让管仿爱上她，然后，告诉管仿魏先祀是一个玩的人，她根本不爱你，让管仿痛苦不堪，然后我再杀了她，让她在痛苦，悔恨，和不甘中死去。”

女朋友闪到了门外，她从门后探出一个头来，对衣孝感说，“孝感，你真是太变态了，你所做的这些事根本就是犯罪，你知道吗？你这是想要杀人，杀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就是想要杀了管仿，因为我的女朋友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不能反抗我的意志。”

女朋友对衣孝感喊，“你这个心理畸形的变态！我决定了要和你分手！”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衣孝感轻轻地笑了。“那是我曾经的想法，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明白过去的我是如何畸形，现在的我也无法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撇清干系，但是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永远不会。”

女朋友在门后又焦急又生气地看着衣孝感。“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为什么你说话时温柔的嗓音会让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衣孝感，你讨厌！”

“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出我曾经对管仿和魏先祀做的事。”

衣孝感说。女朋友咬住了嘴唇，问她，“那后来呢？魏先祀答应你了吗？”

“她答应了。”衣孝感说。“她答应我骗管仿爱上她，然后把管仿带到我面前，让我杀了管仿。”

“那她也是一个坏人。”女朋友说，“她怎么能帮你做这种事情？”

衣孝感说。“她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也很爱她。因为她是那么乖巧，乖巧得让我忍不住怜爱她，抚摸她，深深地爱她。”

“咦呃……”

女朋友抱住手臂，打了个寒战。“那然后呢——你的青春恋爱故事真变态，但我又忍不住想要听。你难道真的喜欢魏先祀？”

“我喜欢魏先祀。因为她不反抗我，她很乖。”

“你既然喜欢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你让她去骗管仿，不是就是要让她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吗？那样她就从被害者变成了你的共犯！”

女朋友困惑地摇着头说。“我不懂，你怎么会这么恶毒。而且她不反抗你也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有把柄在你手里，其实她并不爱你呀——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农村来的

“不，她真的爱我。她转去了管仿就学的那个学校之后，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她本身是一个很自卑的女孩，但是我让她装得骄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因为我知道管仿会喜欢这样的女孩。果然，我想得一点没错，管仿爱上了她，深深地爱上了她。就在一个天很蓝，风很轻的日子，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让魏先祀把管仿骗到我宿舍里，然后，告诉了她魏先祀和我的关系，以及魏先祀和男人有性关系的事。管仿极度痛苦，在她的痛苦里我感到我复仇成功了，我欣赏了她的惨状，之后，用水果刀刺进她的胸膛，杀了她。而魏先祀心理很脆弱，在真正看到管仿被我杀了之后，她受不了了，神情恍惚地抱着管仿的尸体爬上了学校的天台，在自己身上淋上汽油，纵火自焚自杀了。”

女朋友倒吸一口冷气。“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你用一个阴谋，一手导致了她们两个人的惨死？”

“是的。”衣孝感回答。

“而你竟然还能当作故事这么平静地讲给我听……你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一个变态啊！”

女朋友崩溃了。衣孝感走到门旁抱住了她。

“亲爱的，这就是我的前两个女朋友的恋爱故事。”

女朋友的身体变得冰冰凉的，汗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挣扎着推开衣孝感。衣孝感抓着她的胳膊，用自己的衣服帮她擦去脖子以及背上的冷汗。她不顾女朋友的挣扎将她横抱起，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脱去了她的衣服，用湿巾细细擦拭了她的身体，从柜里找出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做完这些事女朋友绝望地躺在那儿不动了，衣孝感蹲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女朋友的脸。

“是的，我是杀人凶手。”

女友转头看她，又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恨恨地说。

“那你还不去死？”

“我死了也没用。她俩已经死了。”

女友踹了她一下，“警察居然没找你麻烦？”

“我智商高，把这一切都掩饰得很好，没有半丝蛛丝马迹。事后警察调查，认定这是一起青春期同性恋激情杀人事件，我成功置身事外，没有一个人怀疑我。”

衣孝感坐在地上，靠着衣橱，明黄的灯光下，她的神色平静如常。女朋友转头看她，说，“你太可怕了。”

“亲爱的，我不可怕，你无需担心我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因为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我。管仿对我说过，我残忍，报复心强，小肚鸡肠，她说的是对的。既然是我杀了她们，那么，就是我杀了她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我就不用为此被枪毙。我做过的事，自己会永远记得，因为那是我的一部分。”

她说。“残忍是我的本性，但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