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笑，投入衣孝感的怀抱。

“孝感，你真好。”

衣孝感抱住了她。这是最后的温柔。

☆、梦幻的结束

东郊的学生宿舍是东郊的现代化教学系统里最为整洁干净的一部分。每个寝室占地20平方米，带卫生间，卫生间有站立式淋浴房，全天侯供应热水，全屋全天侯供应空调。初进城市的衣孝感对于城市的每一个地方都感到新奇而震撼，然而最令她感到大开眼界的就是城里的卫生间。那在农村里坐着一不小心都要担心掉下去一身屎尿甚至有可能淹死的大粪坑，在城里却是如此地清新干净无异味，家庭明卫的干净美观程度甚至超过衣孝感在老家的卧室，连个蟑螂都没有，散发着一股神圣的味道。

衣孝感脱掉被血溅湿的衣服，去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寝室。当她再次站在那个旅馆大门前，看到了魏先祀。

魏先祀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像个真正的公主。

魏先祀走下来，衣孝感拉住了她的手。她任她拉着她的手，穿过大街小巷，像一场游玩。

魏先祀的死是一场光天化日之下的宣泄。她把她的床照从高处洒下去，让所有人看见。有一个人叫王营新，她是魏先祀的朋友，她捡起照片时的表情很困惑，她还抱着一只狗。还有一个人叫颜姬敏，她也是魏先祀的朋友，她看着照片，恍然大悟。魏先祀从高处望着这些人，潇洒得仿佛她从来没有下来过。这些人当中也有衣孝感，她从地面上望向站在楼顶的魏先祀，就像她问魏先祀我可以跟你发生性.关.系吗时一样，带着冷静的崇敬与战栗。

十七岁的梦幻结束了，衣孝感回到家中，女朋友正在打包衣物。她将衣服一件件往行李箱里塞，衣孝感问她，“你要走？”

“你应该庆幸我不是要去向警察举报你，要不是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是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衣孝感，我们分手吧。”

“你想了想还是无法原谅我？”

衣孝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搭在椅背上。

“请你先听我讲完一个故事。”

女朋友听完她说的话，行李箱炸开了，衣服纷纷扬扬得掉得到处都是，连厨房里也有。衣孝感坐在椅子上说，“这就是这个故事的全貌。”

“你脑子有问题啊！”

女朋友说。“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我考虑过永远不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反悔了，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衣孝感说。“我觉得你会理解我的。”

“理解你个头啊。”

女朋友说。她坐在椅子上，和衣孝感目目相对。

“你浪费我的感情，你个人渣，衣孝感，你就是个人渣，渣渣渣渣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原谅管仿吗？”

衣孝感看着女朋友说。女友说，“我不明白这个人。她到底喜不喜欢魏先祀？如果喜欢，她为什么要自杀，如果不喜欢，她又为什么不把那些照片全部拍在魏先祀脸上，如她所说，让她滚去吃男人的精.液呢？”

衣孝感笑了几声，拍拍手。

“管仿不能劝阻魏先祀去和男人幽会，因为她觉得爱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但是管仿也不能容忍魏先祀的性癖，因为这不符合她的道德观。”

“所以她在这两难的困境中只能自杀？”

女友对衣孝感说，“你希望我说原谅她吧？”

“不，我希望你说不原谅她。”衣孝感说。女友深感意外，这个夜晚真是过得惊心动魄。“哦？”

“因为你若说你原谅她，那么她不就判断失误，证实了她的死毫无意义，因为世界上终究还是有人原谅她的，她白死了，如果她能在那时候遇见你，本就可以逃过这青春一劫。你若说不原谅她，那么证明她确实是难逃一死，除死之外，无地可去，世人对她的看法一如她所预测的，也能证明我那时的行为之正确，否则管仿可以不死，我岂不是真的成了杀她的凶手。”

“哦。”

女朋友恍然大悟。“你原来是为了自己。”

“是的，我是为了我自己。”

衣孝感说。女友对她左看右看，“你这个人还真奇怪，刚才骗我说你杀了她们吧，一脸镇定，现在说你自私自利吧，你又是一脸镇定，总之无论是接受什么批评你都会一脸镇定的是吧？”

“我只是把情感都放在了内心。”

衣孝感说。女友想了想，说，“我听出来了，在你的这两个从来没当过你女朋友的女朋友里，你更喜欢魏先祀，对不对？虽然你说管仿夺走了你的初吻让你觉得对她有一种责任，但那不过是一种初恋情绪而已，你还是更喜欢魏先祀，你在说起魏先祀时，眼里的温柔都要漫出来了，但说起管仿时，眼神和口气都变得比较生硬了。”

“是吗？”

衣孝感说，“那可能就是吧。我爱管仿是因为管仿爱我，如果我真的那么爱管仿，她那么爱魏先祀，我对魏先祀至少应该有两种感情：夺女友之嫉恨，与背叛女友与她的恋慕对象上床之愧疚。然而这两种感情我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

“如果我不爱管仿，而管仿也不爱我，那么这就解释得通了。因为在内心深处，或许我早就知道，我与管仿不是恋爱关系，我对魏先祀的爱，只是与管仿的公平竞争而已。”

☆、夸张，变形，粉饰

衣孝感犹豫地说。

“管仿不是爱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