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没事的,我现在要挂电话了,你记得让小安带着律师来城西警局找我。”白媚银说完,仍犹豫着攥着手机。
尤梦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白媚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能让白媚银这样严肃讲话的一定不是小事。
就在白媚银犹豫了片刻后,电话中还是传出了忙音。
尤梦躺在浴缸里回想着那天凌晨的一切,直到那天几个小时以后,她与安子琪带着一名律师去到了城西警局,她们才知道了前一晚所发生的一切。
“媚银,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尤梦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着,眼泪又一次地流下来。
浴缸中的水由温热变成了冰冷,泡在其中的尤梦却浑然觉不出来,身体在发抖,皮肤也泛了白。红肿的双眼紧紧地合着,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哭晕了过去。直到浴室的玻璃门传来了敲击声,声音越来越大,尤梦被敲击声再次带回了现实,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映在玻璃上的朦胧人影。
“如果能是她该有多好!”刹那间,尤梦竟有一丝恍惚以为那个人影是白媚银,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那个沙哑的男人声让尤梦的幻影彻底破灭了。
“亲爱的,在里面吗?”男人同样的话语,连续地叫了几声,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尤梦应了一声,从浴缸中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水已经冷了,脚刚一落地,腿就发软般地跌坐在地上,外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响声,急忙问道:“阿梦,怎么了?”
尤梦扶着浴缸缓缓地站了起来,随手拿过了浴袍将自己身子裹住,发白的嘴唇张了张,缓缓地说:“没事!”
一路扶着墙走到了浴室门前,把手扭动,门被轻轻地推开。
华言松看到尤梦的那一刻,脸都白了,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尤梦腿一软,身子往下沉去。
华言松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婆,尤梦在华言松的怀中,微眯着哭肿的眼睛,呢喃道:“言松,你帮我救媚银出来,好不好?”
华言松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压根紧紧地咬着,不语。
尤梦拉了拉华言松敞开的浴袍,乞求地声音继续说:“帮我救救她……”
华言松终于点了一下头,尤梦闭上了眼睛,身子蜷缩在华言松的怀里。华言松抱起了尤梦往卧室里走着,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唇发了白,直到嘴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
☆、探望
作者有话要说: 啊~~~日期写错了,昨晚没有自动发出去,实在对不起大家了
90度深鞠躬
一夜细雨过后,凉意渐浓。安子琪推开影楼大门的刹那,一粟秋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却映不出一丝的暖意,反而有一些清肃和落寞的感觉。抬起手,迎着阳光细看。有些苍白,有些透明,虚弱,而且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小白的事情很快就在忆蓝市的影楼圈子里传开了,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有的说小白路上语言调戏了那女人,男人当然不乐意了,从而两个人动手打了起来,谁知男人竟然被小白推下了山崖;还有人说,路上堵车时间太长了,客人开始烦躁不想去拍了,想转头回家,可是小白为了赚钱不让他们回去,结果开到盘上路时又爆胎,客人更加不高兴了,后来在小白停下来换胎的时候,那对客人就和小白发生了口角,男人执意要回去,小白不同意,就动手打了起来,因为本就是在山崖边,推搡间男人自己跌落下去了,女人想去拽住男人,没想到也被男人拉了下去,小白当时害怕了,所以,跑到山下报了警;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小白的女友,那个女人是被家里逼着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所以,女人和小白联手想在拍照的路上给那个男人点颜色看看,谁知事情闹大了,男人知道了这一切和小白厮打起来,再怎么样小白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女人就过去帮忙,谁知,男人一步踩空,拉着女人一起跌落下山崖。总之,什么样的传言都有,说的惟妙惟肖得可以拍部连续剧了,而小白喜欢女人的这件事,原本只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现在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消遣娱乐的话题。
安子琪站在影楼门口,秋季的清晨,微风袭过,一个寒颤,瑟缩着将双臂抱于胸前,目光呆滞地看着忆蓝市最繁荣的步行街。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庭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小白是杀人凶手,连律师都让安子琪做好心理准备,这场官司小白是吃定了,牢狱之灾也是在劫难逃。安子琪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那个昏迷的女人,那个女人只有一个姐姐,刚开始时她极力反对安子琪的探望,除了通知安子琪来交住院费之外,几乎不让安子琪踏进医院一步。安子琪就避开她去看望。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姐姐厌烦了每日每夜对着一个只有一口气的人,开始很少来医院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子琪的照看,甚至有的时候安子琪一坐就是一夜,她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讲诉着她曾经与小白的事情,不知安子琪只是想有个人能够听她单纯的诉说,还是只为了逃离所有的人群,在这里卸掉自己坚强的面具,露出心底柔软的那一面。总之,无论怎么样的表现,她的心底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期盼,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安子琪等到影楼的员工都来了之后,才走了出去,她很想去看看小白,沿着步行街一路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城西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