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军火市场还有根基的事。”
“什么?!”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岂萧后退一步险些踩到黑鬼。
是乔秦告诉她的?
乔秦已经隐瞒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又告诉她?
陈松淑事不关己地把目光投向在为她俩准备咖啡的佐藤真:“别什么了,吼那么大声,怕谁听不见啊。我只负责传话,带到就完。至于细节你应该去问太太。”
“她——”
岂萧原本还要开口要再问些什么,见佐藤真端着托盘走过来,立刻收了声。
母亲该不是在玩我吧?
这里头那么多事情解释不通,例如,佐藤真才是她的亲信,为什么这种事她会不知道?再例如,母亲一直说佐藤真是人才,但在日本待了那么久,我怎么只知道她会调酒和煮咖啡?还有还有
岂萧越想越郁闷,把嘴咧得瓢啊似的盯着黑鬼,弄得黑鬼下定决心弃她而去,自己跑到沙发背后睡觉。
“佐藤,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特长是什么?母亲一直说你是她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人才。”疑问那么多,先解决一个无关紧要的再说其他。
反正到了关键问题上母亲都会卖关子,好像让她说个事实就会损了她光辉形象似的,所以,聪明的办法还是就那么耗着,耗得她女人特有的“三八特性”再也抑制不住,自然会说。
“特长?”佐藤真看看岂萧,又看看陈松淑,满脸茫然:“我没什么特长啊。”
啊?
岂萧奋力压下打电话质问霍夫人的冲动,强装笑脸:“没什么特长母亲又怎么会将你带在身边又把你推荐给我呢?你过谦了。”那副奸诈相,是个人就看出她的狐狸尾巴在背后摇来摇去。
“这”
受不了情人为难,陈松淑挺身而出为她开脱:“她是日本料理和意大利菜的特级厨师了啦!”
砰!
啊唔~
黑鬼惨叫着逃到茶几低下,样子十分凄惨。
“东家!”佐藤真担忧的叫道。
原来是岂萧被吓到,想跳起来,结果用力过猛,连人带沙发一起翻了过去,压到在后面睡得正香的黑同志。
“厨师”从地上爬起来,岂萧还嫌自己样子不够狼狈似的一个劲儿猛擦汗,而且光擦还不够,还非得把脸上的灰擦得均匀分布:“真的只有这个?”
“少东,你歧视厨师呀?”陈松淑很好心的掏出粉盒,打开,让岂萧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结果不出她所料,岂萧一个踉跄,又被已经翻倒的沙发绊住,再次摔了过去。
陈松淑!你犯上!
被摔得满头小鸟飞的人这时候根本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几个扑腾站不起来后干脆指责起别人的不是。
她怎么那么倒霉啊,竟然在人前出这种丑,这日子没法过了
“少东~”甜得发腻的声音从陈松淑嘴里散出来,让岂萧怎么听怎么都是催魂曲:“少东~你就别装腔作势了~我看你出糗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完了完了,岂萧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零。
“想去年你在病床上,还不是被窗外两只路过的蜻蜓弄得一头扎进我怀里冒冷汗?还有,前年你带安姿去动物园,逼得文小姐开会中途跑出来安慰被河马笼前苍蝇吓坏的你。还有还有,远的不说了,就上个月太太还告诉过我,你小时候上生物课,刚翻开课本看见一副彩页的昆虫总汇图就晕过去,边晕嘴里还边念叨,眼睛好大”
这就是为什么岂萧在陈松淑面前会即不敢恶,又不敢邪的原因了,弱点太多呀。她黎山老母不愿意了,随便对着个媒体喷一喷,岂萧那张薄皮小脸还往哪儿放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她霍岂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长着大眼睛的昆虫,什么苍蝇啦,蜻蜓啦,龙眼虎啦反正是见一次糗一次,从未幸免于难。就为这个,铃木佳田还笑过她是“天下怕眼第一人”呢。
“松鼠,呵呵,咱们有事好商量,别,别”拄着囚鬼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岂萧露出“您大人有大量”的嘴脸。
“那你以后还歧视厨师吗?”
“不不不,不会了,我改,我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嗯,这还差不多。”陈松淑煞有介事的打着官腔,没发现岂萧正向佐藤真招手。
“东家,您”
“唉,佐藤,今后我的松鼠就交给你了,”岂萧努力闭了闭眼睛,想把刚才打哈欠时分泌的眼泪逼出眼眶:“你要好好待她呀。”她掏出手帕假惺惺的擦擦鼻涕,继而翻出钱包,找了半天后抽出一张发黄还褪色的相片:“为了促进你们之间的相互了解,我决定牺牲这张珍藏版的松鼠照片,将它送给你。”确实是珍藏版,只要不翻洗,世上仅此一张,连陈松淑本人都只是见过而已。
“满月照片。”岂萧临了还不怕死地附加注解。
“少东!!!”
你想啊,满月照片,穿的当然是开裆裤之类的东西,是个活人都不会想让父母之外的人见到,但其实这真要被人看了去也不算太惨,更悲惨的其实是某人照相当时正在津津有味地舔自己的鼻涕
有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统统死掉。
只是可怜了黑鬼,好容易从安姿的魔爪中脱离,回到岂萧身边,本以为能好好睡个觉,结果先是被岂萧压了尾巴,而后让咚一声吓醒,最后还得忍受武林失传绝技狮子吼的煎熬
它悲凉的望着岂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