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萧的耐性果然不是一般好,我都已经快压不住火气了,她还能气定神闲的任由那些服务员故意不拿出那款“书签”,“这个?”“哪个?”的问。
我拽拽她的袖口,在她转头看我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只听她心领神会的“哦”了声。“小姐,是这副。”她笑呵呵的从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卸下侧面玻璃的柜台中取出“书签”,也不理服务员的错愕,自顾将它塞进她的手里。
在她身侧,“囚鬼”回鞘的声音让我后背阵阵酥麻,恨意瞬间喷薄而出。
虽然我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那对书签在她耳骨上轻捏成型,紧紧依附着边缘的轮廓,其中一只甚至还顺着那耳朵的长势向外延伸出两根挑鬓。在柜台四周密布的壁灯筒灯簇拥下,她与生俱来的邪恶气质变得高贵无比。
但她也得到了一顿她早已预料到的毒打。
她的手仍然死死扣住我,即使已经没有力道可言。再对上她的眼时我才发现她已经又落入黑暗的世界,眉头紧紧皱起,嘴角神经性抽动。
“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看着医生给她插上吊瓶,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精神分裂也好,双重人格也好,随便那一脸惊讶的男人猜测,我只知道至少这一刻,我多么不想看见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