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紧,他们索性连命都不要了。中国有句俗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横穷横的。我们家的小饭店就是糊口,要是让他们插手恐怕连做大的机会都没有。”
“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倒是喜欢这种赤果果的表达。表演的畅快淋漓,看得也过瘾。只要我的心情爽,倒是不介意商他们点演出费。”盛禾锦的语气里带了轻快的笑意。
还不等顾盼说话,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喊“禾锦”。她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这通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学之前吧。”
“嗯,好,到时候见面再聊。”顾盼挂断了电话。
那头的盛禾锦还握着话筒,从外面进来个装着西装戴着领结的中年男人。他毕恭毕敬的站在盛禾锦身后,先行了个礼才轻声说:“禾锦少爷,老爷吩咐开饭了。”
盛禾锦这才挂上电话,扭身出了房间,经过长长的回廊走下楼梯。穿着女仆装的仆人推开餐厅的门,他迈步走了进去。
长形的红木餐桌,转圈放着十二把红木椅,最上首那把空着,两侧坐着十来个人。她们正在轻声的交谈,盛禾锦进来坐在左边最后一张椅子上。挨着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神采飞扬。
“禾锦,好不容易从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怎么不多跟我们亲近亲近?”他笑盈盈的说着。
“长风,说话别那么粗俗。”旁边的妇人立即轻斥着,“禾锦的性子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那样的地方半年多,还不沾染上些乡土气息?禾锦,我听说哪的人上厕所都用破布,用了之后洗了重复用。”
“长风,你越说越过分!马上就要开饭,你二叔快出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妇人的语气严厉起来,秀眉蹙成一团,似乎有些生气了。
“妈,禾锦都没生气,您倒是动怒了。”长风给她倒了一杯水,“老中医给您开了不少中药,还嘱咐您千万别生气。最近我跟妹妹可连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您把身子骨将养好了呢。”
“油嘴滑舌,不过还算你有点孝心。”美妇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咳咳。”门口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紧接着门打开,进来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他的五官端正,自带一股子贵气,内敛的气息中又隐着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二哥。”
“二伯。”
在座的人纷纷打招呼,盛庄微微点头,管家看见他入座轻轻按铃。
门口的门被打开,女仆鱼贯着进来,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没有人动筷,盛庄扫了大伙一眼,说:“今天是除夕夜,大家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最近今天我有些风寒,想要喝酒的自便。”说完拿起筷子。
众人这才开吃,席间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有碗碟轻轻碰撞的响动。盛庄没喝酒,其他人也没动酒杯。
满桌子佳肴,一顿饭下来却没动几口。每个人只吃自己眼前的几样,稍远一些的根本就不伸筷子。
盛庄最后一口吃完,众人都纷纷撂筷子。女仆端了漱口的清茶上来,众人漱口完毕起身移至客厅重新落座。
“三弟,你打算送长风去国外读大学?”盛庄瞧着旁边的盛况问着。
长风听见二叔提到自己名字精神一震,盛况看看儿子笑着说:“这小子瞒着我们给斯坦福大学投了简历,还参加了他们的网络视频面试,没想到不仅被录取,还得了全额的奖学金。反正不用咱们捐图书馆、教学楼,就让他去念吧。”
盛庄扭脸看着长风点点头,“嗯,盛家的子孙就该这样!”
“谢谢二叔夸奖!”长风非常高兴,他知道二叔可是不轻易夸人。
旁边有个丹凤眼的大男孩,也就十六七的模样,听见这对话眼神一闪,明显有些心虚。他往沙发里面缩了缩,想要让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子予,你现在是高二,再有一年多也要选择大学了,有什么打算?”这人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盛子予的后背一僵,支吾了一阵才回:“我听爸爸和二叔的安排。”
“马上就要十八,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怎么能行?”盛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扭脸看着一旁端着红酒的盛老四,“子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做父亲的没做好榜样!”
“二哥,一天到晚板着脸训人不累吗?今天是除夕夜,你就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