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为两家住得近,唐禹和司小喃从幼儿园就认识,从小玩到大情同亲姐弟。唐禹今年六月已经毕业,考取了本市的大学,前两个月都在学校里住。
听说司小喃出院便退了宿舍,住进她家旁边的空房子里继续尽职尽责当邻家小弟。
司小喃把深灰色羽绒服上带绒毛边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挡住刚长出来没多少的头发,整张脸上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在冬天的白雪中波光潋滟。
小黄车后面猛地一沉,唐禹嘱咐让她仔细点别摔下去,才蹬起车轮。
前方雾霭萧瑟,后面白雪皑皑,一行车辄稳稳向前驶去。
“喃姐,我刚开始见你,差点没认出来。你这蓝白校服一穿,跟原来的样子差太多了。”
去年出事之前,司小喃即使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敢穿着吊带短裙露出两条长腿。
那时候司小喃是真的漂亮,随便往校门口一站,就够全校的男生想入非非一整天了。
而且她还有个特点,就是绝对不穿打底裤,出名的为造福大众眼球不要温度。
现在居然穿了臃肿的羽绒服,还在羽绒服上套上一中无敌丑的校服。
一点都不符合她小仙女的形象。
司小喃沉默地听着,心里百味陈杂。
她身上倒是没有收到药物影响,但是免疫力差经不起寒凉。
而且现在这脸…她还当什么小仙女,只想把自己好好藏起来。
唐禹还在念叨。
“…对了,有个事我得交代下。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一中老大换了人,现在叫付修,名字特文青,长相……啧,怎么说,一言难尽,你见到就知道。
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刚转过来,性格特别独不跟人亲近。
开始呢,也没人把他当回事。
但没几天,付修月考直接拿了全市第一。”
唐禹吞了下口水,邪乎的补充,“压了年级第二足足一百八十多分,比市中的最高分还多。”
他们这个小城总共就俩高中,市中和一中,市中是正儿八经的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都一副要成为国家栋梁的高冷。
相比起来一中简直是个菜市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偶尔冒出来一个学习好的苗子,也会在日久天长中被同化成病秧歪秆。
司小喃当然清楚这些,她算了下比第二高一百八十分是什么水平,羡慕的眼红。
要是自己也有那样的成绩…不,只要能考到一半。别说专科,上大学都够了。
她酸酸的问,“他学习那么好不去市中,来一中做什么?”
“喃姐,你总算肯出声了?我还以为你病哑巴了呢。”
唐禹松开左边的车把手抬头望身后看了眼,潇洒的拐个弯骑上通往一中的大路。
“全校的老师见了付修的成绩都吓哭了,校长恨不得跪下叫他爷爷。付修班主任问他要不要转到市中去,说那边教育质量好。
结果付修直接拒绝了,他说市中校规严,麻烦。班主任开始还觉得纳闷,结果没就抓到付修一个人在校外聚众斗殴。”
“聚众斗殴,只抓他一个人吗?”
司小喃歪过脑袋,觉得奇怪。
按照常理,这种聚众斗殴不应该是法不责众吗?
上学的路并不远,没几分钟就看到一中落了雪的铁锈校门。
充满历史感的校门上还刻着那行老套的字:今天我以一中为荣,明天一中以为为荣。
可建校以来,一中没出个能‘以他为荣’的英雄。好不容易遇到好苗子,还是个不遵纪守规的坏小子。
唐禹刹住小黄车停在路边,一字一句跟她说——
“别人,聚众,他,斗殴。一个人,殴了一帮。”
唐禹没说一帮具体多少人,但他的脸色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司小喃从车上跳下来,动作慢了一瞬才恢复正常。
她把带黑毛边的帽子摘下来,打理好因为静电变得乱糟糟的发尾。
司小喃圆杏眼望着唐禹,水汪汪的眼底一片平静宁和。
“放心,你的意思我知道。复学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