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那我考多少?”
姚舜尴尬,“没注意。”
司小喃也尴尬了,她这种不上不下的,姚舜确实注意不到。
付修坐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表情,也没准备问自己考多少。
司小喃想问,但是考试那两天他们在吵架,大概付修的状态受到了影响,或许没考过。想到这一层,司小喃就不敢问了。
但姚舜说这个话题,主要就是为了说付修的成绩。即使他俩不问,姚舜自己也说得很高兴。
“这次俩学校交换改卷,机器批完选择题,俩学校就把几个尖子生卷子选出了先改了,咱们校长在旁边等着看付修成绩。”姚舜带了几届毕业生,第一次觉得这么通畅,“市中那帮老头揪着卷子抠细节,把能减的分都往下扣,结果付修数学还是满分,气得他们一个个脸色跟锅底似得,校长笑得脸上褶子都没了!”
这次省考的数学题是最难得,很多题型都是第一次见。司小喃拿到的时候,还担心付修会不会被难住,没想到他能拿满分……
付修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吗?
司小喃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这场冷战,只有自己一个人状态不好。
“他好几道题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市中老师根本没法下手。不过他们学生就惨了,格式不规范,思路不清,被咱们学校几个扣的,一百以上都没几个。”姚舜叹了口气,忧愁的说,“结果市中那帮气不过,把付修的语文卷子里标点符号都扣了三分。”
“噗——”司小喃第一次听说有标点符号分的,没忍住笑出来。
付修也是头一遭听到这么神奇的扣分方式,诧异的看着姚舜。
“唉…你的逗号上面没勾,句号像是一个点,为这他们扣了三分卷面分。”姚舜提起来就觉得肉疼,感觉这冤冤相报真是不值当,“后来英语跟综合也到处扣,硬是把分减下去了。”
“这回题难,你的卷子改的严,总分没上七百,698。”姚舜比扣了自己的分还心疼,抹了把脸说,“这分数省第一估计没戏了,前十应该能行。你心里别有压力,我来跟你说就是为了能让你好受些,都是改卷问题。”
“我没压力。”付修说。
他也不在意这次是不是省第一,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体育师范比较好考。
姚舜看了看,发现他这是真没压力,自己倒白白当了半天电灯泡。他站起来,欣慰的看着俩人,“你俩那啥…我身为班主任不好多说什么,总之,好好的吧。”
“会的。”司小喃朝他摆摆手,“老师再见。”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姚舜识相的下台阶,嘀嘀咕咕把空间留给这俩小同学。
司小喃问,“你考试的时候,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这是她最介意的问题。
“受到了。”付修回答,他看着司小喃,想了会说,“因为一闲下来就总想你的事,所以做题比平常要集中。”
司小喃没想到他是这种状态,愣了会,才说,“按照你这种说法,咱们是不是应该在高考前吵一架,送你当省状元啊?”
“别了,闹一次就够了。”付修连忙拒绝,“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不要什么省状元。”
“那你没考到省状元,咱们就吵一架。”
“…你今天要造反了是吧?”
“啊!这位同学你想做什么?饶命,有人看着呢!”
36.第三十六颗糖
两个学校运动会在同一天,市中不参加的运动会的学生下午无所事事, 又来守在一中门口堵李欢。
他们从初春堵到初夏, 就算每次不来打扰其他人, 司小喃也觉得烦了。
“一个月来八次, 李欢这是挖人祖坟了吧?”司小喃数了下守在校门口的人, 觉得市中那群‘好学生’是有意逮住李欢,一次性搞死。
“他把人家老大鼻梁骨打歪了。”付修看到人, 从棒球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你在给李欢发短信?”司小喃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
“最开始他被市中堵的时候,让我护他回去。”付修想了想, 补充,“就是你护林二木的那次。”
“他那么怂?”司小喃没想到李欢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