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广然的一个部下。外城的却是由九皇子赵萧举荐。至于那天碰巧看到,施以援手的李越因为没有官职在身,皇帝只下令嘉奖。
自此,京都一下子戒严起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议论十皇子的事情。李越则趁机让父亲李广然加强了府中的防卫。李广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十皇子出事那日,兄妹二人双双外出,又一起回来,不得不让人怀疑。
李越履行了诺言,李珠妍却也要遵守约定,乖乖待在院子里,不得随意外出。可是过了一天还好,第二日,她就想赵基了,且思念的紧。奈何府中侍卫众多,特别到了晚上,宵禁更是厉害。无论后门,偏门,看门的人一看到她就摇头,想出府更是难上加难。
平日里也只能和李雪涵绣点儿东西打发一下日子,可她又时不时老是提起韩昌,旁敲侧击的试探,让人好不心烦。几次下来,李珠妍就恼了。只频频去看望那个为哥哥受伤的医女处,听她讲些新奇的事儿。
那医女名叫幽蝉,圆脸大眼,霎是甜美可爱,微微一笑,甚是柔美娇媚。人虽然很是温顺娴静,但涵养极好,又善言谈,且她从小跟随母亲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人和事,讲话颇为有趣。李珠妍本以为幽蝉见哥哥少年英雄,一时倾心,遂舍身相救。哪知道她是悬壶济世,救人于病痛,看不得人受伤,所以才出手相救。
几次言谈下来,李珠妍发现幽蝉确实心如止水,一心向善。便也没有什么顾虑,很快和幽蝉姐妹相称。
这日,见二人熟化了很多,李珠妍忍不住打听起幽蝉的身世。
幽蝉淡笑一声,却道:“我以前是和母亲一起过日子的,只是前几年母亲过世。我便独自一人四海为家,一方面悬壶济世,一方面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
李珠妍若有所思,“失散多年的,父亲?”
幽蝉淡淡点了点头,“是的,我13岁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至今生死未卜。母亲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父亲。”
一句话触动了李珠妍的情丝,“你母亲一定很爱你的父亲吧?”
幽蝉见李珠妍面色有异,了然一笑,“我不知道,不过我父亲在的时候,他们就像那天姑娘与那位公子一样。相爱的很。”
李珠妍被说中心事,一脸通红,“哎呀,你,你怎么这么无礼。”
幽蝉噗嗤一笑,“我原本就是乡野女子,礼数不周处还请姑娘见谅。”
李珠妍闻言更加不好意思,心头却是万分甜蜜,她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觉得那位公子,他对我?”
“一个人的身份是可以是假冒的,表情可以是伪装的,誓言可以是违心的,但独独眼睛不会骗人。哪怕是稍纵即逝的目光交替,也会透漏一个人的心事。”
李珠妍此刻满心都是小女儿情态,却又不堪心事就这么白白被幽蝉看穿,“那你呢?幽蝉姐姐,你心中可有挂念的人?”
幽蝉何尝不知道李珠妍的心思,正要开口,门却吱呦一声开了。来人正是李越,只见白衣肃肃,冷俊英武的少年儿郎此时手里正端着一碗药,热气蒸腾间,温暖了他的眉眼。
只一刹那,李珠妍便捕捉到了李越的神色间的微妙变化,正如幽蝉所说,一个人的眼神绝不会骗人。
嘴角一勾,却是揶揄道:“哥哥对幽蝉姐姐可真是好,日日亲自来送药。妹妹都有些嫉妒了呢。”
幽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李越却是微红了脸,只是竭力忍住才不至于失态。原本就是十七八的热血儿郎,更何况那日一天姿国色的美人儿舍身替他挡了一箭。自此情根深重,不能自拔。
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只是人家只说医者救人乃分内之事,无关其他。而他自然不信,在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眼里,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是风情万种的。
只是在碍着李珠妍还在,李越还是忍不住拉下脸,想维持住哥哥的威严。
“你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又来打扰人家养伤。”
李珠妍冲李越吐吐舌头,却满是调笑道,“好吧,既然哥哥都发话了我再留着也是自讨没趣儿。幽蝉姐姐,我这便告辞了,不打扰二位。”
说完,李珠妍一溜烟儿跑了,到李越身边时还不忘调皮地眨了眨眼,气的李越眼睛都圆了。可人一走,他却是更窘迫,端着药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有种心事说破的尴尬气氛。
还是幽蝉淡淡一笑,“劳烦世子又跑一趟。”
李越此时才元神归窍,强自定了定神道:“无碍,姑娘为我舍生忘死,我这只能聊表一点儿心意罢了。”
“世子说笑了,我没有那么好。”
“在我眼里,姑娘比仙女还要好!”
瞧着早已经面红耳赤,却还要强自镇定的李越,幽蝉极力忍住笑,“世子,药凉了。”
自从那日一别,李珠妍便知晓了哥哥的秘密,原来平时石头似的人也有动凡心的时候。她不觉好笑,之前,母亲见他对女子似乎都十分冷淡,怕他将来难娶到媳妇儿。便让李广然从外面买了几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