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只有一人缩到了裴琳琅的身后,拿着那绸缎般的衣袍捂着脸。
“段小宁,你骨头是软的吗?”这人一天像蛇似的,缠在她身上,裴琳琅怒其不争地瞪着眼前那人,她曾经在一日之内盯着这人看了好几个时辰,却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怎会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琅琅,我肚子痛,你让我蹭一会儿。”
“二小姐,此次我们交不了差,馆主说我们也不用回去了。”
“你走了这么久也不想念灵儿和诺儿吗?”
红马上两个红衣少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段小宁捂住耳朵,将脸埋在裴琳琅的胸前,“没听到,没听到。”
“馆主,二小姐,她,就在马车上不肯下来。”
“段小宁。”婉转柔和的声音响起,却是其中一个红衣女子捏着嗓子喊道。
“啊”段小宁终于从裴琳琅的胸间抬起头来,掀开帘子,就立马被两只手给扣住了。
“二小姐,对不起了,馆主吩咐过,我们只好出此下策。”那红衣少女,分明是扣住了段小宁,可是自己眼眶却红了,就连一直冷清的华子轩也不明就里,不知这三位演的是何出戏。
“灵儿,你居然又使诈,姐在哪儿呢?你又骗我。”段小宁连挣都不挣脱,只软软地躺在灵儿怀里,那是她熟有的气味,是家的气味。
“馆主来了二小姐你就死定了,还在这嬉皮笑脸的。”
“这两人是谁?”裴琳琅从马车上下来,冷着一张脸问道,段小宁一个正身,急忙从灵儿身上站起来,“琅琅,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霓裳馆的灵儿和诺儿。”
“你不说你们霓裳馆只有你和小君两个人???”就连木素青也诧异地望着她。
“什么?两个人?二小姐,我们霓裳馆人丁兴旺得很,好不,你会被馆主抽死的,你。”看来这人平日也没啥威望,就连这两个红衣少女一口一声二小姐喊着她,却从来没有主仆之分的。
“段小宁,你有很多的事瞒我们?”木素青不咸不淡地说到。
“这两位一定是青衣门的木姑娘和裴姑娘了,我们馆主说了,要特别感谢贵门对二小姐的照料,详情还请各位移步。”
“移步尚早,段小宁……”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动气,一定别动气,我和小君都是霓裳馆的人,只是,只是我不是霓裳馆的馆主罢了,馆主是我姐水霓裳,那日断情前辈让我将所有的东西交与素青之后,我,琅琅,其实,那一日,我就对你动心了,所以,所以,才会跟着你们上青衣门。”
就连熙儿都开始翻白眼,这情话也太露骨了些,难怪他总是听到龙婆说爹爹,一点都不会对女孩子说情话,是不是这样娘亲才不愿原谅爹爹的呢?
“娘亲,你也喜欢这个听这些话吗?”
“什么?”木素青兀自陷入段小宁那一袭话里。
“娘亲要是喜欢,爹爹不说,我替爹爹说,好不好?”
苏慈实在不愿再听到他唐僧似地赘述,抓过华洛熙,扳过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衣服里。
“时日不早了,我们早些启程吧。”那红衣少女抓过段小宁,却抓了一手的空,却见她们那二小姐已经贴在裴姑娘身后。
“琅琅,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是故意隐瞒的。”
“段小宁,你刚躺那女子身上算怎么回事?”裴琳琅怒不可支地顺着剑柄就给那人额上砸去,“咣当”一声,那傻子竟是不躲,额上立马起了一个大包。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你怎么不躲?”裴琳琅脚已跨上前一步,却又呆立在那儿。
“我们先行吧,等她两人纠缠完,可能已经日暮西下了。”木素青抱过华洛熙跨上马车。
“不行,一会我们二小姐又不会回去了。”
“放心吧,有师姐在,她不会跑了。”
却说那几人走掉之后,只留了那红马在一旁,段小宁栖在裴琳琅身子上,稍稍用了用力,就将裴琳琅按压在了地上,将脸埋在裴琳琅胸间,“琅琅,那是伺候我的灵儿和诺儿罢了,我对她们没有非分之想的,别不信我啊。”
裴琳琅冷哼着从她手里挣脱出来,手指一抚,却碰上她额上的包。
“疼”段小宁痛呼出声。
“忍着。”
“哦。”于是她真忍着,只轻轻将自己额头遮挡着,在裴琳琅脸上轻啄了一口,“我们快些跟上去吧,一会我姐姐亲自出动,琅琅,你就得守寡了。”
“你怎么那么怕她?”
“见了就知道了。”
青楼老鸨出场
木素青见到水霓裳的时候是这样的,她们连日赶路,不知何时竟是到了卫城,灵儿将几人带入卫城最出名的龙凤楼里,在一个厢房内,木素青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女子,却只见她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懒地扇着扇子,因一旁的火炉正旺,这大冬天的,竟是热到了这样的程度,案塌旁温着一壶酒,可见那女子模样,似乎又有些不胜酒力,那吹弹可破的脸微红,见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气息有些急促,那罗裳似火,肌肤如雪的女子松松挽着的云鬓竟有些凌乱,可这样的光景却更添了些妩媚的神情,眼眸微闭着,像一朵熏醉的莲花,手中的折扇似有若无地摇着,那份妩媚中又平添了些许慵懒之气。
“馆主,二小姐回来了。”灵儿低声像水霓裳说到。
“嗯”却见那女子就连眼眸也未曾抬起来,那张脸上只带着轻适的浅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