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撬开她口关,缠上她的。
那些不安的情绪似乎都随着这个缠绵至极的吻化为乌有。秦盏重新闭上眼睛,紧紧搂住钟拓脖颈。
“要是能活一万年……”他的情话透过唇齿溢满整个房间,“老子能稀罕你一百个世纪。”
☆
聊至深夜,第二天秦盏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那些消沉,郁卒仿佛都随着黑夜退去。相比较,钟拓眼底那抹黑色就明显很多。
想起起床后他说的话秦盏还有些想笑。
“别喊我钟拓,我是现代柳下惠。”
为了不继续刺激他,秦盏脱掉身上的衬衫换上自己的衣服。
秋天伊始,树木像脱发一样开始掉叶子。秦盏坐在副驾驶,将落进来的树叶拿在手里把玩,随手关上窗。
“晚上我来接你。”
秦盏侧目,看着钟拓专注的侧脸,扬唇笑出来:“跟你在一起后,我感觉我的车白买了。”
“这么帅的免费司机给你用,还纠结一辆车?”
她轻笑:“虽然你挺不要脸,但你确实好用。”
钟拓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脸皮跟你一样薄,估计更好用的你就试不到了。”
秦盏但笑不语。
车子很快到了公司楼下。下车前秦盏被钟强盗夺了个吻才算罢休。她羞恼地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眼神瞥到外面时陡然停住。
察觉到秦盏沉下来的脸色,钟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大楼门前站着一个女人。面色沧桑,身材消瘦,体态有轻微的佝偻。她看起来有些瑟缩,似在强迫自己不要躲避周围的目光。
秦盏说这人是她母亲。但经过昨天的事,钟拓稍稍有些不放心。
“我陪你下去。”
“不用了。我又不怕她。”秦盏解开安全带,似想到什么手顿了顿,“对了,你小心陶然。”
钟拓眼眸一动,抬了抬下巴,“去吧。”
朝钟拓安抚似的笑了笑,秦盏开门下车,朝写字楼走去。
蓝天白云之下,她挺着脊背,一步一步走过去。纤细的背影仿佛充满力量。
秦静目光闪躲地注意着往写字楼里走的人,垂在身侧的手不时去摸口袋。温度不高的天气里,竟出了一头汗。
终于她看到了秦盏,抬手摸了把脸,激动地走过去。不想惹人注意,在秦盏走到最显眼的位置前秦静快步迎了上去。
“盏盏……”
“你来这干什么?”秦盏望着七年未见的女人,眼里一片沉静。
这样冷淡的态度让秦静肩膀僵了一下,本该是至亲的人,却是如此陌生。
心中发疼难受,秦静窒了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盏眼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秦静忍住喉中酸涩,宝贝似的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卷钱,“这个你拿回去,妈不要。昨天……是我错了。”
秦盏冷眼一兜,“我嫌不干净。”
秦静一怔,难堪地扯出一抹笑:“昨天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也是没有办法。”
好像所有错事用“没有办法”都能说的通。
秦盏看也没看秦静手里的钱,越过她往前走。
秦静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拉住秦盏胳膊,“你别生气,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别一口一个‘妈’行吗?”秦盏甩开她的胳膊,神情冰冷,“怎么,七年前绑我一夜威胁舅舅一家没要到钱,现在开始用苦肉计了?”
“不是不是。”秦静慌乱摇头,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能说什么呢?这些都是事实,好好一个女儿被她祸害成这样。
“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秦静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得了病,没多久活头了。”
秦盏呼吸一窒,看着眼前苍老的女人。半晌,她声音平静,有点机械地开口:“与我无关。早在我六岁那年,你因为没钱吸毒带我跳河时你就不是我妈了。你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
说完甩开秦静手臂急步走进写字楼。
秦静仿佛掉进万丈深渊,呆楞地望着秦盏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模糊了一脸。
直到秦盏身影完全消失,一直停在街边的沃尔沃无声离开。
——
早上开完会,王思婷把秦盏单独叫到办公室,商量下一季度的新产品。看秦盏有些无精打采,王思婷揶揄钟拓下手太狠。秦盏没什么心情,应付几句回了办公室。
期间钟拓打来一个电话,也是没能说上几句,秦盏说想休息,主动提出挂断电话。
一直神情恹恹到了中午,秦盏接到钟拓发来的视频。
她靠着椅背,勉强打起精神。
“吃饭了吗?”
“一会去。”秦盏看见视频里的背景,挑眉,“你回家了?”
“回来拿点东西。”说完,钟拓从主卧来到客厅,“你等我一会儿。”
画面变成了白色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