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就没怎么来过。
秦晟收回目光,像是没看到钟拓,懒洋洋说:“闲的。”
秦盏白他一眼,扭头过头:“我弟弟来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秦晟的不待见有点明显。换成别人钟拓肯定不会在意,但秦盏家人就另当别论。他“嗯”了一声:“有事打我电话。”
不等回答,无若旁人的结结实实亲了秦盏一口。
秦晟:“……”当他纸糊的啊?
钟拓没磨蹭,痛痛快快走了。秦晟瞥一眼他背影,不屑地啧了声:“大庭广众下这么肉麻,你们还当自己年纪小呢?”
秦盏开门进屋,听这话头也没回,“肉麻怎么了?你这个比我小的想肉麻倒是得有人。”
秦晟被怼的一口气憋在胸口。这胳膊肘往外拐的都快畸形了吧。
秦盏换了套家居服出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扔过去,然后坐到秦晟右边,“舅妈让你来的?”
晃着水瓶的手一顿,秦晟垂着眼眸,“我自己想过来不行?”
“秦静去找她了?”秦盏直接拆穿他过于明显的谎话,“我没事,好好的。你们不用紧张。”
什么都被看透,秦晟索性直言:“她再动你你第一时间联系我。实在不行就找刚才那家伙。”
秦盏纠正:“他叫钟拓。”
“不就你那个高中的白月光吗?弄来弄去还是跟他扯在一起。”
“是啊,又扯一起了。大概还会是你未来姐夫吧。”
秦晟忽然对“姐夫”这个称呼开始生理不适。他看着秦盏,挠挠眉心,别开脸轻咳一声:“我妈……虽然嘴上总让你找男朋友,但首要还是看那人对你怎么样。你别弄得烦了什么人都要。”
秦盏静静听完这些话,对秦晟讶异之余也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问题——这小子对钟拓有敌意啊。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钟拓等了我七年,跟他在一起不亏。”
“切。”秦晟翻白眼,“说的好像你没等他一样。”
秦盏轻笑:“所以啊,这些扯不清的事只有我们在一起才能做个了结。谁也不吃亏。”
两个半圆凑在一起才是个团圆。她只庆幸她和钟拓没有因为那些杂乱的事走散了。
再多的话被秦晟放进肚子里,只余一句话不冷不热从唇齿间溢出:“你高兴就好。”顿了顿,“那我回家要不要对你有狗的事如实禀报?”
秦盏瞪他一眼,想了想说:“我自己找个时间跟家里说。”
——
不知道秦晟回家是怎样跟李晓亦说的,她意外的没有打来电话。而秦静自从那天后再也没有出现在秦盏面前。
至于她得了什么病,秦盏始终不清楚。她也不想知道。
钟拓又准备出去采风,地点是西边一个偏远的古镇。
“最慢六七天就能回来。”
秦盏刚想说话,顾立暘打了电话过来。这段时间忙了一阵,刚清闲下来就想起了买房时差的那一顿饭。
对方提了不止一次,再拒绝未免说不过去,秦盏便应下来。
挂断电话就见钟拓绷着脸说:“我争取三四天就回来。”
“多少天都行。”反正我等你就是。
钟拓一听这无所谓的态度,当下将人扣进怀里,“要不你请假跟我一起去。”
秦盏被他这黏糊劲弄得好笑:“别闹,我又不会跑。”
钟拓低头亲她一口:“回来之后行了吗?”
秦盏反应过来他指什么,咬了下舌尖,压住唇边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钟拓抱着她不撒手,“我还是当天去当天回吧。”
原本计划后天的飞机,钟拓到底也没走成。
第二天一早,秦盏刚到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同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什么,一见到她进来就自动收了声。
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探究,有好奇,也有类似幸灾乐祸的眼神。
秦盏起初没当回事。直到在茶水间撞上王思婷。
“秦盏……你还好吗?”
秦盏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她一怔,“你一直都没上网?”
“没有。就是感觉今天公司气氛有点诡异。”
王思婷将马克杯放到台面上,轻叹口气:“钟拓出事了,信鸽基金被爆负责人挪用善款,你快去看看吧。”
心一沉,秦盏快步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
几个公共平台的头条虽然标题不一样,但都是大同小异——信鸽基金黑幕!负责人挪用善款,欺瞒大众!!!
秦盏快速浏览完内容,被满屏的胡说八道差点气死。然而爆料人举出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让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倒戈。
信鸽基金作出回应之前,已经被许多“正义人士”骂得体无完肤。
秦盏退出页面,拨了钟拓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两端都静了一瞬,秦盏抿了抿唇,开口:“你在忙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