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我们。”
她语气有点小焦虑,可他完全无所谓,甚至更加放肆,倾身往她那边靠,打量她的眼睛:“哦,误会什么?”
她伸手抵住他,“秦祐,你别胡闹。”
“我就进来给你送个蛋糕,根本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前一句还挺无辜,但下一句又蛮横,“你们班女生就爱大惊小怪,从我进来起就盯着看,真是太闲了。”语毕还要嗤笑。
“蛋糕我接,我也谢谢你,你现在赶紧去忙自己的,行吗?”她耐着性子劝他。
他根本软硬不吃,打量她片刻,蓦地一笑,“谢予念,你在我面前总是很紧张,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她脸上灼烧起来,“你别瞎说。”
“你同桌不也是男的么,你跟他相处也这样?”
“当然不是。”
他意味深长地“哦”,“那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啰?”他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慢条斯理,格外低沉,光是这种暧昧的声音就让她心里有点乱,更别提他还缓缓贴近她。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自己鼻尖上,当下更是局促,“你还想干嘛?”
“你知道啊。”他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她察觉他的眸光落在自己唇上,忍不住侧过脸抿着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撇着身子,他伸手扳她肩,她蹙着眉正想说什么,他却适时地把话锋一转,“只是想,请你吃蛋糕。”
她顿了顿,可算把身子扭过来,“就这个?”
他爽利点头,“嗯。”
五分钟后,俩人去了外面,并肩坐在一楼的花坛上,只是中间的距离隔得有点远。
“秦祐,你口头表达祝福就够了,我跟你还不是很熟,不需要这么隆重。”
他知道她是客气,但并不喜欢她的客气。
“我喜欢隆重,这样做我开心。”
“但你无所谓起来,不是连看都不看的吗?”
他不怎么讲理,“对,只要我乐意。”
她顿了顿,“你这人好奇怪。”
“不奇怪,我脾气就这样,要么不搞,要么搞到底。”他把勺子递给她,“比如现在,我要你打开盒子吃掉它,我看着你吃下去。”
谢予念权当这是宵夜,慢吞吞地挖一勺塞进嘴里。兴许现在跟他在一起,还不是那么亲密自在,她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不说话时还有点尴尬,可秦祐好像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开口问她:
“上回在办公室看到你,听到你跟班主任谈分班的事。”
“嗯?”
“你也想进a班?”
“嗯。”
“那以后可就跟我做同学,这样不紧张吗?”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戏谑她。
她没吭声,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掀过去。
他先前看到她在啃卷子,心里很不以为然,但当时没表现出来,此刻无所顾忌地开口。
“你觉得多做几套卷子,就能考进a班?”
“当然不,自己先努力,剩下的就……”
他强行打断,“不会是听天由命吧?”她还没说完,他就继续嘲笑,“没有结果,努力有什么意义?”
“……”
“别告诉我,你不要结果。只要过程是失败者的口号,说的再漂亮,也改变不了本质。”他眼里的倨傲一闪而过,但一对上她就柔和了些,“谢予念,我可以帮你解决。”
她沉吟片刻,柔软的唇瓣动了动,“你怎么帮我解决?”
“保证你进a班,”他唇角微勾,自信到有点随便,“我有题。”
简短的三个字,含义太丰富,她不敢妄加揣测,“什么意思?”
再度回答时,他无比直白:“我说我有考试题。”
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听错,“分班考试的?”
他懒洋洋地轻笑,“不然呢?”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怎么会有题?这都是绝密的。”
他不想谈多余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折叠好的纸,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解答,完全被震撼。她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拿着勺子,没手接,他就插到她上衣的口袋里。
她忙把蛋糕放在一边,将那几张纸还给他,力气之大,行为之果断,轮到他有点震惊。这几页纸谁不渴盼着要?怎么到她这就成了烫手山芋?
“为什么?”这回轮到他问。
“这是不对的。”她斩钉截铁。
“你不是想进a班?那我就帮你——这有什么不对?”
“手段不正当,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他下巴一扬,傲得很,“你怎么知道不正当?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题,全是我跟哥们押的。”
她一听这句,情绪顿时就缓和,但还是不想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