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先没意识到,而后反应过来,肩带。脸上顿时一热。
他还拉起她正披着的校服外套,拉起一个小弧度又慢慢放下去。
“便宜了谁,你知道吗?”他用玩笑语气讲出真心话,“我巴不得你不穿,来来来,外套脱给我。”
其实这话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令人羞愤。
“我知道了!”她飞快地说。
他觉得她语气不好,当即为自己叫屈,“你不是要我还原吗?等着你脱下来给我呢。”
“我让你以后别动,没说让你还原。”她说这话,已经算是退一步,但他觉得还不够。
“我是知错能改的人,不论怎样都要还原,”他伸手拍拍她肩,“快点。”
她差点嘤出声,强忍着想打他的冲动,“我不脱!我谢谢你还不成吗?”
他听完,扑哧笑了。
因着这事,谢予念那天也不想对他客气,他把脚放在她凳子底下,她挪动时碰到障碍物,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可还没一会儿,他又伸过来。
谢予念烦不过,干脆把椅子换了个方位,之前是横着坐,现在竖着坐。竖杠下面空间窄很多,他那脚应该伸不进来。但秦祐果然又不按常理出牌,借着腿长的优势,两只脚从两边去撬她。
她眉头一皱,直接踩了他一下,一点情面没留,很用力。他“嘶”的一声,把脚缩回去,但压低声音在她身后警告,“你搞什么啊?”
她微微侧过脸,“你可以换位置。”
秦祐把笔一甩,“你再说一遍。”
那动静让化学老师蓦地抬头,“秦祐,你吵什么吵?”
他说没什么。
“那你刚刚甩什么笔?当我没看到是吧?”
秦祐那急躁脾气,老师一问第二句,他就态度不好,“我做完了,搁笔都不行?”
化学老师眉头倒竖,“那你上黑板来写。”
他就上去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是故意装这个样子,还是谢予念那一脚真的踩重了,底下同学都开始窃笑。
“你这脚怎么了?”老师忍不住问。
“被一只母猫咬了。”
谢予念在下面被他气的咳了下。
“猫还能咬出青紫?”老师一眼望到了他脚踝。
他干脆把校服裤的一条裤腿往上拉拉,“那可能是它抓的,或者用尾巴缠住,勒的。”
“噗。”周围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
秦祐说话根本没正型,老师都不想跟他扯,底下同学竭力憋着笑,谢予念脸上热腾腾的,不想抬头看他。
他写完题,从讲台上走下来时,谢予念生怕他报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手,也不知这混世大魔王怎么看出她心思,走到离她最近时,他就偏偏把手抬了一下,谢予念下意识地紧紧闭眼,然后双手捂着自己脑袋。
但她想象中的冲撞没有到来,只听到周围人突然闹哄的声音。
化学老师瞪着第四组前排,“你们抽什么风?上课也嘻嘻哈哈?”
秦祐张嘴就来:“老师,谢予念有另一种解法,刚对我表示不服呢,所以同学们才笑。”
老师再一看谢予念,发现她脸上有点红,就那样信以为真,“那谢同学也上来写一下自己的解法。”
谢予念只好拿着课本上去,等她回来后,发现椅子的方位已经被调回来,而且秦祐一只脚压死在凳杠上,她试着挪了挪,他示威般地不让她动。她当时好想又一脚踩下去。
上午后两节是体育课,她的凳子终于得到解脱。但她怕秦祐借着体育课来找自己麻烦,因为那一脚的确有点重,他又是复仇小王子,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跟一群哥们谈笑风生地离开。
按照惯例,集体在操场集合,但体育老师过来后,笑眯眯地说:“今天的上课地点变了哟,你们猜猜在哪?是篮球场还是排球场?”
学生都盼着游泳课呢,但每次都往后延迟,这下子一个个都在喃喃:“老师你别卖关子。”
老师笑了,口哨一吹:“走,我们去泳池!”
全班爆发一阵欢呼。女生还好,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毕竟天生矜持,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老师,我们期末考试也是游泳吗?”
“那当然,谁让你们文体委员抽到这个。”
“会不会很难啊?我从小到大都是旱鸭子,很害怕下水。”
“零分,挂科。”男生又来说风凉话,试图吸引女生的注意。女生们横过去,“你以为自己就很厉害吗?不也是第一次游泳?”
男生比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哪怕同一起跑线,也比你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好多了。”
“谁说的?牛皮不要吹太早,”老师当然帮着女生,“她们身体灵活,脑子又聪明,分分钟把你们比下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