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完慢慢走掉了,虽然走得慢,尹逵却无法追上去,匪夷所思道:“表兄妹成亲,不是亲上加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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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凝波、陆景胜一行还未抵达山圻时,袁弘德陪着袁氏母子已经抵达了陕州英家。
英怀化郎将的棺木已经抵家,就停放在灵堂。
灵堂布置妥当,整个英府都一派白色治丧景象,这些都是棋娘在打理的。
袁氏率领着儿女们到家看到家中安置井井有条,不禁夸一句:“棋娘吾儿好能干矣!”
接下来便是乱纷纷的丧礼,直至将英怀化郎将下葬,一直忙乎了十数天,好在有袁弘德坐镇,英家老小有若得了主心骨一般,并未乱作一团。
丧礼完毕后,袁氏便仗着袁弘德的威严,发挥了主母淫威,将英家一众小妾都打发了,没生过的卷铺盖走人自然不提,即便是有为英家留下血脉的,也并未得到什么好的安排,袁氏还做主变卖英家产业,举家前往京都,以后英家的嫡系子女都要回到京城去落脚了。
袁弘德身为男子,又是外亲,自然不变干预英家内部家务事,无非是留下来替自己姑母撑个腰,好让她一系列决策得以实施,不会受到阻挠。
母亲那边闹哄哄作威作福,棋娘这边倒是不管不问,不似琴娘和其他姐妹们替母亲打打下手,她一心只想在袁弘德跟前澄清自己的冤屈。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辩解得面红耳赤的棋娘,袁弘德道:
“此事已有论断,表妹何须再言?”
“论断?我是冤枉的,大表哥怎么可以轻易就论断呢?”
“二表妹冤不冤枉,早有论断,不是吗?”袁弘德有些厌恶地看着棋娘,这个表妹生得花容月貌,奈何心肠不美丽,关键是她伤害的人是他最在意的人,这个不可原谅。
“一个人犯错误不可怕,无药可救的是不懂悔改!”袁弘德几乎懒得再同棋娘说上一句话,就头也不回走掉。
“大表哥……”棋娘的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世上最大的委屈无异于被自己最爱的人误会和不信任。
棋娘几乎哭了大半天,眼泪也哭掉一箩筐了,才见英儒姗姗而来。
“棋娘,你怎么在这里哭?”英儒心疼问道。
姐妹众多,但是他最疼爱的还是这个二妹,大抵是因为与自己年龄相若的缘故,他们就相差一岁。
“二哥,你怎么才来呀?”棋娘一见英儒更加委屈了,拉住英儒的衣服就哭开了,眼泪鼻涕抹了英儒一身。
由着棋娘在自己怀里哭够了,英儒方道:“我不是帮着母亲处理一些事情吗?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以后咱们都要随母亲去京城落户,所以陕州这边的家业一时结束难免会杂务烦扰,说吧,你为何哭?是担心我们都去了京城,母亲会把你一人留在陕州?”
英儒咳咳,继续道:“二妹你不要瞎担心,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之前母亲迫于大表哥的压力将你送回陕州,可是如今不一样了,陕州的家业都没了,如何能将你一人留在陕州?自然是将你一起带到京都去的,你可是母亲亲生的,又不是那些庶出,母亲再生你的气,也不可能不管你的,这一点二哥打包票,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总算有一件开心的事。
棋娘听了英儒的开解心情略略好了些,可是一想到袁弘德的误解,她的嘴角一撇又哭将起来。
“怎么又哭了?”英儒头大,他面对女孩子的眼泪总是手足无措。
棋娘还是自己的亲妹妹,真不知如果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的眼泪自己会怎么办。
英儒如此想时,眼前竟然浮现尹凝波那飘然若仙的面容……
“二哥,人家都伤心死了,你怎么还笑了呢!”
棋娘一嚷,英儒才发觉自己此刻正不自觉露出笑容。
那个女子居然能令自己鬼使神差心情愉悦。
英儒再次笑着摇了摇头。
“二哥!”棋娘跳脚了,她站起身恼怒地看着英儒,“你取笑我爱哭鼻子,是不是?”
“不是,”英儒急忙安抚棋娘,“二哥之前不是病过吗?病了一场之后呢,二哥我就不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嘴角了,总是上扬,我是犯了那什么……微笑症了!”
“胡说八道!”棋娘的嘴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