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来看眼前的女孩,女孩脸上满是笃定的笑容,仿佛知道她那焦头烂额的困难似的。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你说了,或许我就能帮上你呢?”冰儿进一步说道。
月沉吟了一下,道:“我需要钱,三十万。”
向冰儿没有立即作答,只是定定地打量着她,淡淡地笑着。那笑在月看来含了更多审视的意味,她觉得她似乎有意要看她狼狈的样子,看她出丑的样子,看她不可奈何的样子,尽管她和她不认识,可是月觉得她的笑含满了这种意味,于是落寞地道:“帮不了了,对吗?告诉你,也是无济于事的。”
月正准备离开,却听向冰儿道:“虽然我不能给你三十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快速赚到三十万的方法。”
月一震,立刻来了精神,“那你快告诉我,什么方法可以快速赚到三十万?”
向冰儿递给司徒月一张名片道:“这是我朋友,在五星级酒店的ktv做妈咪嫂,你可以去找她,她会给你指一条明路。”向冰儿说着不待月反应便转身离开。
月攥着那张名片,愣愣地看冰儿婀娜多姿地走过斑马线,走到街对面去,身影隐入熙来攘往的人流。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将那张名片收入挎包里,踟蹰地迈开步子。她要去医院先看看阿残去。
因为化疗,阿残的头发脱落得很厉害,还出现低烧不退和恶心呕吐的现象。第一次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用头梳梳理头发,用手一摸,却摸到大把头发从头皮上脱落,她失声尖叫。站在厕所门外的蓝青一直拍打着厕所的门,阿残就是不开。许久,她从厕所里出来,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面无表情着。蓝青不放心,但又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她一向性情暴戾。
因为阿残的化疗出现了剧烈反应,所以刘凝波请来方主任对她实行中医调理。原本阿残在血液内科的床位也是方主任安排的,刚住进来的时候是加床,后来贵宾房的那位白血病患者转到省城大医院做骨髓移植手术,方主任便给阿残走了关系住进了贵宾房。贵宾房比普通病房贵很多,蓝青想省点钱,但刘凝波考虑到阿残的身体情况,执意给她换了病房。因为住院费是刘凝波先垫的钱,蓝青自觉没有发言权,便半推半就。这日,刘凝波照例给阿残和蓝青送饭。阿残是白血病患者,需要进食高蛋白的营养餐,但化疗后胃肠功能紊乱,刘凝波只能一日三餐供给流食。她准备了蒸蛋羹和萝卜,又给蓝青准备了白饭和红烧排骨。
蓝青正在吃饭,阿残已经喝好了蛋羹,她问刘凝波道:“外面太阳好不好?”
刘凝波正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听阿残说话,她好奇地从报纸间抬起头来。因为疾病和化疗,阿残再不是先前那个虽然眼盲但还是清丽可人的小姑娘,她面目变得十分丑陋,浑身都散发出令人敬而远之的阴气。
刘凝波回头看看窗外,窗外天气晴好,虽然天气一天天转凉,阳光也变得虚弱,但总归是个一碧万顷的好天气。于是,道:“好,太阳很好。”
“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我想晒晒太阳。”阿残道。
蓝青立马停了扒饭的动作,搁下饭碗起身,“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要,我不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我的身边只有你,我可不可以换个人?”阿残的口气冰冷,有股绝情的寒。
蓝青虽然习惯了阿残绝情绝意的言语,但是每次听起来还是会心里一酸。刘凝波见她又红了眼眶,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给阿残找了外套,对蓝青道:“阿姨,您饭还没吃完呢,阿残也是想让你多休息,她知道你一直照顾她很累,我带阿残出去晒太阳吧!”
阿残从病床上起身,静静地站立着,任由刘凝波给她穿衣服,她难得乖巧的没有反驳刘凝波的话,只是问道:“外套上有帽子吗?”
刘凝波一怔,目光落在她变得稀稀拉拉的头发上,讷讷地道:“有。”
“给我戴上吧,我觉得冷。”
刘凝波帮阿残戴上外套上连着的帽子,她考究不出阿残要求戴帽子的本意是因为怕冷,还是因为怕丑。戴上帽子的阿残模样又回复了些可爱,那和月一模一样的面庞嵌着一双黑色的空洞的瞳仁,真令刘凝波心酸。刘凝波将自动手杖递给阿残,并将阿残的另一只手搁在自己的手臂上,拍拍蓝青的肩,领着阿残走出病房。
进电梯的时候,碰见了从十五楼内科下来的方主任。方主任殷勤地和阿残打招呼:“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阿残没有吭声。方主任也不以为意,在医院几十年,他见惯了各类奇奇怪怪的病人,早就见怪不怪了。阿残不理会他,他就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