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天明哥就会看见一个信封!”
信封!一句话提醒了柔桑,她的面前陡然闪过来找向冰儿之前在电梯口撞到蓝凤凰时从她腋下掉下来的一个大大的信封,她恍然大悟。蓝凤凰和向冰儿是好朋友,向冰儿找来的帮凶不是蓝凤凰,还有谁?蓝凤凰一直暗恋白天明,这在她是略有耳闻的,现在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算计她一把呢?这两个蛇鼠一窝的贱人!柔桑撒开脚步,飞也似的奔出了病房。她心急如焚地进了电梯,下到底层,跑出医院,哪还有蓝凤凰的影子?熙来攘往的人流中,她感觉晕头转向。向冰儿拜托的人是蓝凤凰,那么她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司机开了车子过来找她,“二太太,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送你回家。”
“不,去‘蓝家小筑’!”柔桑猛然对司机说道。
司机一个“得令”,车子便从人流中鱼一样游动,快速离开市区,向‘蓝家小筑’驶去。
柔桑下了车一阵风穿过田野,越过花圃,推开‘蓝家小筑’的院门。站在院子里,柔桑看着紧闭的酒吧门,抚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现在是白天,酒吧是不可能营业的,她不能冒然闯到蓝局长家里去,那样会引起蓝局长的怀疑,万一起了争执,她和天朗的事情就纸包不住火了。这样想着,柔桑决定晚上再来‘蓝家小筑’找蓝凤凰,遂调转身子,有些虚脱地走出‘蓝家小筑’。
距离上次游泳课,一转眼就是一周的时间,林亦风再次来到了季公馆。佣人给他开门之后,他没有再去客厅拜会季庆仁,而是径直去了游泳场。游泳场里等候他的不是那两位白贵的小少爷,而是季小亭。季小亭站在天蓝色的游泳池前,春风满面地看着从门口徐徐走进来的林亦风。林亦风眉头一蹙,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有些面善,但又不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其实早在父亲的墓前,见过司徒月的时候,他就见到了季小亭,不过当时给予逃脱,只是匆匆一瞥,当然不会记挂心上。
季小亭已经伸过手来,微笑道:“你好!”
看着季小亭友善的手,林亦风并没有伸出手回应他,只是狐疑地问道:“你是……”
“我叫季小亭,是大宝小宝的父亲。”季小亭做了介绍,林亦风终于和他握了手。握完手,便左右探看,问道:“两位孙少爷呢?”
“哦,今天我有事要和你说,”季小亭清了清嗓子,眼睛里一片清澈的目光,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林老师,不好意思,以后你不用来给大宝小宝上课了。”
林亦风一惊,“为什么?是我课上得不好吗?你可以和我沟通,可能孩子太小,我一定努力配合你们家长和学员意愿的。”林亦风心下焦急,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他可是游泳馆里的名师,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能失去这份兼职,母亲的医药费全指靠这笔收入呢,而且季家已经将一年的工资预支给了他,他都打进医院的户头里去了,要是这时候被解雇,他岂不是要将那些钱还回去?
见林亦风面露难色,季小亭宽慰道:“和林老师的教学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觉得孩子其实太小,没必要让他过早接受任何训练……”
“季先生也说过只要陪两位孙少爷玩一玩就好,我也没有在课堂上定制不合理的教学目标……”
见林亦风急不可耐地辩解,季小亭蓦地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男人怎么这么死缠烂打的?脸皮当真有点厚。于是他道:“林老师是不是担心预支的一年上课费用?这个不消担心,是我季家违约在先,那些钱不必还回来,林老师尽管拿去用。”
林亦风是个聪明人,季小亭虽然说得大度,但眼神里流露的轻视令他很受伤,在这位富家公子眼里,自己就像个视财如命的小丑。自尊迫使他难堪地开口:“季少爷误会了,既然不再聘请我给两位孙少爷上游泳课,我也就没有霸占着你们的工资不还的道理,您放心,虽然我穷了点,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钱我一定在这几天送还给季少爷。”林亦风说着就转身向外走。他知道季小亭的目光正在洗劫他仅存的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那虽然并不敌意却夹杂同情的目光对他而言若芒在背。他不知道季小亭为什么突然就把他解雇了,或许有钱人家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翻云覆雨的吧!有钱人家怎么会知道穷人的苦楚?他恨自己刚刚季小亭大方地说要将那些钱送给他的时候,为什么让该死的自尊心作了祟,打什么肿脸充什么胖子?居然说这几天就要将那些钱还回来,拿什么还?那些钱对母亲来说,是救命钱!有了那些钱,母亲的病就能缓解,能让母亲吃上一阵子的好药,就能减轻母亲的痛苦,林亦风啊林亦风,你真该死!自尊值几个钱?不就是一个略带鄙夷的目光吗?有比母亲的身体还重要吗?
胡乱自责着,林亦风已经出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