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不是因为我爱上林亦风,而是觉得不该牵累他。肖家要绑架的人是我和你,林亦风只是替身,我们不应该拖累他。”
“真的只是因为不想牵累,而不是因为……”季小亭咬了咬唇,“不是因为……爱他?”
司徒月坚决地摇头。或许她心里曾经为林亦风动摇过,动荡过,他毕竟长了一张和白若昭一模一样的脸,尤其在季小亭对她冷落的这段日子,她的心更是不由自主趋向一个关心她体贴她的人,可是季庆仁的死给她和季小亭的震动太大了。她对季小亭在父亲弥留之际痛苦的追悔声记忆犹新,他说:他是爱她的,他只是因为嫉妒蒙蔽了双眼。今夜,站在季家一望无垠的农庄上,看着清粼粼的月光,她的心仿佛也被洗涤了一番,她抬头郑重地看着季小亭,郑重地说道:“我曾经的爱人叫白若昭,林亦风只是他的孪生兄弟,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他是大宝小宝的叔叔啊!我现在的身份是季家少奶奶,我唯一能爱也必须要爱的人是你——季小亭,我的丈夫!你才是大宝小宝的父亲,你才是我们的避风港湾,所以从今往后都不要再质疑我,请相信我!”
“司徒月!”司徒月的话就像是给季小亭吃了一颗接一颗的定心丸,他欣喜若狂着,一下就将司徒月紧紧拥在怀中。蓦地,他又想起在白若昭墓前,林亦风同他挑衅他的话:“如果你肯放手,我当然愿意娶她!”他猛然抬起头来,不确定地担忧地看着司徒月:“可是我担心林亦风,他明显是爱上了你!”
“相信我,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司徒月目光清澈,神情清凛。
季小亭的心欢呼雀跃着,他再一次拥司徒月入怀,他感受着怀中这柔软纤瘦的小人儿,心里涌起满满的暖流,喃喃道:“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好好的,司徒月……”
“嗯!”司徒月坚定地回应他。他们就这样在广袤的田野中央搂成一个人。司徒月知道,只要一直这样信念坚定下去,季家会是她还有大宝小宝永远的避风港。
林亦风再次见到司徒月时,又一年的春天悄然开始。司徒月穿上浅色系的春装,轻云粉脸,亭亭出现在林家厝内。
林亦风淡淡笑着,“你最近好吗?”
司徒月点头,轻轻答:“好!”
“好就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林亦风说了句很文艺的台词,就陷入焦灼之色。
司徒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林亦风轻描淡写,却是神情凝重。
司徒月道:“我们是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更何况,你还是大宝小宝的亲叔叔,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说出来,我和小亭是会尽量帮你的。”
“我不需要季少爷的施舍。”林亦风说得急促。
“那我呢?我和你总该是朋友。”
“我妈妈检查出来得了肾衰竭。”
司徒月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以治疗吗?”
“医生说要换肾。”林亦风说着就抿着唇垂下头去。
司徒月也缄默了,换肾对于这个贫穷的家庭来说是简直是毁灭性的,可是莫说林亦风不接受季小亭的帮助,就算愿意接受,季小亭也未必会出手相帮,换肾还面临着是否有合适的肾源,换肾是否一定能成功,换肾后会不会感染,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等我,我一个小时后来找你。”
司徒月转身出了林家厝,她去银行取出若昭留给他的那三十万,重新折回了林家。将装了三十万的黑色袋子还有林亦风先前还他的那个存折,一并交到林亦风手里。
林亦风蹙着眉头,不解地看她。
司徒月浅浅笑着,解释道:“这个钱,你先拿着,我也算物归原主吧!”
“物归原主?”
“对,这是若昭留给我的,用他的钱来救伯母的命,再妥帖不过了。”
“可是……”
“不要可是,难道你不想救伯母了?”
“我当然想。”
“所以,钱你收下,明天就带伯母住院去,还要找肾源,还要做手术,一连串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司徒月,谢谢你,就当这些钱我跟你借的好了。”林亦风还是觉得心里愧疚,如果他有能力,他绝不会要司徒月的钱,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母亲的病又迫在眉睫。
“我说过这是若昭的钱,我是物归原